“可以改成蒲公英吗?”
云听舟闻言突然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现场愣了几秒。
先不说能不能改图案,改图案麻不麻烦,这图案不是在村外的迷雾里看到的吗?就这么改成蒲公英了?
相较于蒲公英来说,还是莲花更适合嫁衣。
于是学生头女生皱着眉问:“可,蒲公英适合嫁衣吗?”
“不做嫁衣。”
“当然可以。”
云听舟和宋泊礼同时回应,看似回答的是同一个问题。
“啊。。。”
看学生头女生迷茫的样子,宋泊礼向后靠在柜台上,解释道:“我是说,可以改成蒲公英。”
“那不做嫁衣又是怎么回事啊?”
云听舟回答了这个问题,很简洁,“我当时,看错了。”
他这个回答使得宋泊礼侧目看过去,但最后宋泊礼只是手搭在柜台边晃了晃,没有出声。
原本做嫁衣的就她们几个人,距离七月七只剩下这一夜,有了解释,也不纠结了。
宋泊礼和几个小姑娘在一楼大厅绣嫁衣,云听舟带着小七去二楼休息。
烛火的灯芯不休不止的燃烧,时间过得很快,后半夜终于将花纹改好,勾了边。
学生头女生将托盘带回了房间,宋泊礼则收拾大厅的残局,那染了张本海的肮脏布料被他用火烧尽扔出了窗外,剩下的没有再管。
因为,只要天一亮屋内的血迹都会悄摸消失。
他捧着一盏烛火上二楼,尽量放轻了声音,连推门都是小心翼翼的,可还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和里边的人,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很漂亮。
让他心脏停了一瞬。
“把你吵醒了?”宋泊礼很快反应过来,用左手护住灯芯,掩去大部分光芒,又补了一句,“我就喜欢你凶凶的,舟舟。”
云听舟看着他,淡淡回道:“改好了?”
“多亏了你把花纹描述的清楚,不然我们现在都改不好,没有你我怎么办舟舟。”宋泊礼说着弯了弯眼睛。
“改好了就和我出去一趟。”
云听舟没听他胡扯,但也没纠正他的说辞,只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略起一阵风。
“好啊,我们去私会吗?”
月亮高悬在夜空,将地面照的一片银色,显得圣洁,不可高攀。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穿梭在夜色里,扰乱了本该有的静谧。
云听舟带着宋泊礼来到了高台。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瘦弱的男人也在这,和蒋知行排排挂在一起,不同的是,一具仍在淌血,另一具已经干瘪了。
所剩无几的白色颜料此刻已经被完全污染,全都是腥臭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