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种关系?!
沈御眉头微蹙,却未推开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魔君。
这个默许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噗!“
凌月猛地侧头喷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
比碎骨兮剑气更痛的,是此刻颠覆认知的冲击。那个高高在上、她求而不得的端明仙君,竟真的与魔君。。。。。。
看到凌月的表情,薛妄大概能猜得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恣意的弧度,眼尾那抹胭脂色在月光下妖冶得惊心,像是蘸了血的朱砂一笔勾画而成,映得他瞳孔深处那簇暗火愈发诡艳。
“仙君。”
尾音故意拖长,染着几分邪腻。
足间金铃随着转身动作清脆一响,惊碎了满地月华。
故意看着凌月的那笑容里带着三分挑衅七分餍足,活脱脱是只刚吸饱精血的艳鬼,连发梢都透着得意劲儿。
最气人的是——
他竟还眨了眨眼,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妖异的阴影。
沈御不明所以地看向薛妄:“做什么?”
背对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凌月,薛妄低笑一声,指尖勾住衣襟轻轻一扯——
血色衣袍半敞,露出苍白如玉的胸膛。
右肩处,碎骨兮留下的剑伤仍泛着暗红;心口处,三道狰狞爪痕深可见骨,是大恶金蛟留下的伤口,带毒,今日都未曾好。
“仙君。。。”他声音忽然软下来,带着几分委屈,“我疼。”
话语间,薛妄的唇色艳得像是刚啜饮过活人鲜血,微微张合间隐约露出雪白的皓齿。
那身红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未愈的伤痕——分明是狼狈的伤处,偏被他显出几分战利品似的炫耀意味。
沈御眉头紧蹙,目光扫过那些伤口。袖中剑指微抬,磅礴灵力如月华倾泻,瞬间包裹住薛妄。
“唔。。。”
薛妄闷哼一声,只觉右肩剑伤处泛起清凉之意,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心口爪伤虽未完全消退,却也不再灼痛,反而像敷了层薄霜般舒适。
“回幽都养伤,不要再过来惹事。”
沈御收回灵力,声音依旧冷淡。
薛妄却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将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仙君那日无情离去,我心口疼得厉害。”
沈御吓了一跳,掌心下的肌肤冰凉光滑,唯有三道爪痕微微凸起。
一瞬间,沈御触电般抽回手,
低声呵斥:
“成何体统,若你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
敏锐地捕捉到了沈御的变化,薛妄脚踝的金铃应景地响了一声。
他故意踉跄半步,整个人歪进沈御怀里,他仰起苍白的脸,眼尾洇着病态的红:
“仙君扶我,伤口实在是疼极了。”
沈御沈御身形微僵,灵力一震将他推开:
“我已经给你止痛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得寸进尺。
“更何况,我要找大恶金蛟,是你亲生父亲,我要杀他,你若拦我,我也杀你。”沈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