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肴:驼蹄羹、箸头春、葱醋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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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也不是重点,再翻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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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初:遣酒楼小二赴鸢台、国子监,寻访王逸之、张说。
申时正:自称“王逸之”者先至,二人闭门密谈约一炷香,闻内中声调渐高,后“王逸之”愤然推门而出,面色铁青,雅间内陆沉渊独坐,自斟自饮一盏。
申时三刻:王逸之、张说先后而至。三人入雅间。
酉时初:热肴方始陆续呈上,三人正式开宴。
酉时至戌时初:三人于雅间内畅谈,语声渐朗,时有笑声传出。酒菜消耗殆尽,葡萄酿四壶尽饮。
戌时初:张说结账,合金半两七钱,钱三百二十文。三人分别。
戌时三刻:安抵公主府,径往灵猊殿。
戌时三刻至子时初:于灵猊殿内抚琴。琴声激烈,满布杀伐,持续约四刻,所奏皆新曲,不得识,期间金猊始终蜷伏于其琴案旁三尺处,神态欢欣无比。
子时初:琴声止。陆沉渊盥洗更衣。
子时正:于灵猊殿侧室安寝,金猊随卧于身旁,相伴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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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字。
尤其是琅玕轩内的细节与逸仙楼里真假王逸之的插曲。
情报网的触角无孔不入,这份力量足以让任何人胆寒,也足以让她看清想看清的一切,然而,却还是看不懂他为什么会有现在这种变化。
这里面但凡有一个女人,她也能有些联想,但是一个都没有。
而且,他这根本就不像是“移情别恋”,一直老老实实,看书学琴。
到底为什么?
李令月越看眉头越紧,最终将疑点放在了第一个王逸之上:“这人是谁?”
元清霜道:“奉公主令,两名暗卫秘密保护陆家、保护陆大人,此人虽行迹可疑,但当时未能及时察觉,等第二个王逸之出现,才发现二者有异,所以……”
“易容术。”
李令月眯起眼睛:“刺驾余孽?他找陆沉渊干什么?”
元清霜道:“冒险出现,却并未动手,多半是为了招揽……”
怎么招揽?
当然是诋毁敌人,拔高自己。
李令月立刻明白了,一定是这个贱人顶着王逸之的脸说了什么。
找死!!
“可是,地宫已经封锁,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李令月凝眉不解,正想着,忽然门外侍女禀报:“启禀公主,武皇召见。”
元清霜露出笑容:“丘神绩三日无功,看来武皇不耐烦了。”
李令月点点头:“我去见母亲,你让谢停云待命。陆沉渊呢?”
元清霜一本正经道:“上午练琴之后就进了藏书阁,应该还在看书,短短三天,他已经翻遍了整个下三层,我还没见过看书这么快的人。”
“让他出来!”
李令月冷声道:“该办正事了。一天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