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武承嗣面无表情:“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本王上哪找那么多只懂修炼的白痴!”
方靖:“……”
武承嗣:“告诉来俊臣,给他找九个死囚,要聪明一点的,也开开他的窍!”
副作用也别浪费!
方靖嘴角抽搐:“领命。”
……
翌日清晨。
李令月踏着露水而来,身后侍女手捧食盒,内盛:粟米粥,胡麻饼,几样时令腌菜,还有一壶温热的杏饮。
方要入殿,却见殿门虚掩。
李令月抬手止住侍从,独自轻步入内。
殿中景象令她脚步微顿——
陆沉渊侧卧在金猊蓬松的毛发间,睡得正熟,他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随意搭在大猫的肚皮上,衣襟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金猊则四仰八叉地瘫着,毛茸茸的爪子无意识地虚握,偶尔还发出几声呼噜响。
一人一兽,睡得毫无防备。
李令月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缓步走近,俯身打量。
陆沉渊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呼吸均匀而绵长,与平日里的锋芒毕露不同,此刻的他竟透出几分难得的稚气。
“殿下?”
陆沉渊突然睁眼,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李令月已退开半步,神色如常:“日上三竿了,陆大人,你还真悠闲。”她指了指后方食盒:“给大师的早膳,顺便给你带一份,别让人说我饿着你!”
“……”
陆沉渊坐起身,心中暗笑,难道你每天都给云师送饭?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明明是他沾我的光!
“多谢公主。”
陆沉渊一脸严肃,他还没吃饭,别再给刺激的恼羞成怒赶出去。
李令月轻轻拂袖,命人将早膳摆在一旁的案几上。
陆沉渊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就开吃,金猊凑过去嗅了嗅粥碗,被陆沉渊轻拍了下脑袋:“别闹,你的肉在那边,抢什么粥!”
李令月嘴角露出微笑,一瞬即收,随后板着脸,伸手轻提金猊的耳朵:“金团,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
金猊一僵,毛茸茸的大耳朵瞬间耷拉下来。
它小心翼翼转过头,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心虚。
“呜~”
金猊低低地呜咽一声,大脑袋讨好地蹭向李令月的裙角,见主人不为所动,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