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走了,老夫人牵着刘夫人的手拍了拍,又笑着道:“好了,消消气,幸好今儿是被献哥儿撞见了,现下也算不得太差,但后续还得处置呢。”
刘夫人点了点头,用帕子按了按眼泪,缓缓坐下。
“这几个犯了事的丫鬟,我便叫人拖下去处置了,这会儿也到了时辰了,祖母和二叔母不如先去用晚膳,我稍后就来。”蘅大夫人走出几步道。
刚说完,地上的丫鬟便哭起来:“夫人!夫人!奴婢未曾害过小姐,奴婢也不知晓情况,是奴婢误信了人传话……”
“祖母、姨母、大嫂子,晌午还多亏了这个小丫鬟,若不是她,我也不会发觉事情有异。”元献上前一步。
阮葵本也想说话,见他说了,又坐回去。
老夫人笑着道:“谁好谁坏,你们嫂子心里有数的,你们就安心随我们去吃饭,不必操心旁的。”
“是,你们两个就安心吃饭去。”蘅大夫人笑着朝他们说完,又微冷着脸朝丫鬟吩咐,“将这几个丫鬟押着一块儿往前面去。”
这回,屋子里更清净了些,老夫人吩咐吃饭,丫鬟们立即前呼后拥着上前伺候,方才那些腌臜事似乎一扫而空、不复存在。
席间不好说话,待用完晚膳,趁休息的间隙,刘夫人将阮葵牵去了里间。
“你……你和表兄今日、今日……”刘夫人犹豫半晌,不知如何开口,又道,“你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还好,没哪儿不舒服的。”阮葵低着头,小声道。
刘夫人皱了皱眉,又凑去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立即红了脸,连连摇头,摇完又点头。
刘夫人看得着急,忍不住低声凶一句:“到底是如何!你和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他好像碰了,但、但不疼……”
“好,娘知晓了。”刘夫人摸摸她的脸,“若是有哪儿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娘说,知晓了吗?尤其若是有胃口不好、嗜睡的症状,千万要跟娘说。”
她云里雾里的,只是连连点头。
刘夫人松了口气:“去吧,出去吧,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商谈。”
“什么要事?”阮葵轻声问。
刘夫人有些无奈:“你一会儿就知晓了。”
她们回到了堂屋,蘅大夫人也来了,老夫人招呼她们坐下,抓了把南瓜子边嗑边道:“今儿刚好大家都在,就将婚事商量商量。”
阮葵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开口拒绝,却瞧见几个长辈皆是一副坐定的模样,又想起今日的事,只是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一个月,办得下来吗?”老夫人道。
“有些匆忙,但若实在要办,也能办得下来。”蘅大夫人答,“宴席布置之类的,早前准备过几个姑娘的婚嫁,我心中自是有一套流程,一个月绰绰有余。不好办在,一是喜服头面,这些都是现做的;二是邀请宾客,一些外地的宾客,恐怕来不及邀请。”
老夫人点了点头:“是如此。老二媳妇,你看呢。”
“我也觉着按母亲的意思,一个月内完婚好,至多拖到中秋前几日。外地的宾客,也就是母亲的老家汴州,和我母家扬州,若是要来,时间也够了,就是喜服和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