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藜没说话,刘绮倒是开口了,自嘲道:“表妹收表弟的帕子,却不收我的,看来真是厚此薄彼了。”
“不是不是,我和元献一块儿长大,自然是相熟一些……”阮葵连连解释,却越解释越乱,“他就跟我亲兄弟一样,没什么要避嫌的,我若收表兄的帕子,让旁人看见不好”
刘绮扬了扬唇,元献却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哈哈。”阮藜忍不住笑出了声,举着酒袋子饮了一口。
众人都朝他看去:“藜二哥,你笑什么?”
他摆了摆手,不在意一般:“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件趣事,诸位不必理会我,接着去玩儿就是。”
刘纱立即上前去拉阮葵:“走啊,我们再去玩一会儿,刚打了一场,你不会就累了吧?”
“如何可能?”阮葵不服气起身,“我才不累呢,我还能赢你一场。”
“好啊,那就比比看!”刘纱拉着她走,还不忘回头叫上刘绮,“哥哥,跟我们一起。”
三人一块儿走了,元献忍不住抬眼,朝他们背影看去。
阮藜拿着酒袋子一歪,斜靠在榻上,朝元献低声道:“我若是你,她现下已是我的了,还由得了旁人在这里撩拨?”
元献瞥他一眼,低声回:“她还未及笄。”
“噢。”他眉梢微动。
“她可是你亲堂妹。”元献幽幽道。
阮藜枕回手臂上,又道:“她不是过几日就要及笄了?我再教你一招,你要不要听?”
“二哥但说无妨。”
“小姑娘嘛,小手一牵,小嘴一亲,什么事就都成亲了。”
元献沉默片刻,起身挪开两步。他就知晓阮藜是个不靠谱的,多余说这几句。
“诶?”阮藜见他要走,又直起身,“你不信?”
“没。”他敷衍一句,朝马球场上看去。
阮藜起身站到他身旁,喝了口酒,眯着眼朝远处眺望,将酒袋子你给他:“你别不信,女人嘛,谁能调动她的情绪、影响她的心情,她就爱谁,很简单的,你要是让那个毛头小子抢了先,那可就没用了。”
“多谢二哥,我不会饮酒。”他张嘴就来,心里在掂量阮藜的话。
他当然知晓这个道理,但阮葵还小,抱一抱、牵牵手就行了,其余的,还是算了。
况且照方才来看,阮葵显然对刘家的那个没什么意思,他还没必要这样着急,将人吓着就不好了。
“瞧,那小子来势汹汹啊。”
“老祖宗若是知晓二哥这样唆使我……”
“嘿,你这小子!”阮藜拿着酒袋子转身看他,“我一片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他垂了垂眼:“我知晓二哥是好心,但我和葵妹妹之间的感情不是二哥想的那样,二哥不必费心。”
“旁人瞧不出来,我还瞧不出来?你小子看着是个老实的,实际心思可多沉呢。罢了罢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嗯。”元献继续朝马球场上看去。
场上瞧着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了,元献也略会些马球,但也不好贸然挤进去,只能坐在台上看着。
临到要用晚膳的时候,丫鬟们来唤,场上的人才一个个回来,台上坐着的人也两三相聚往用膳的厅中走。
阮藜不知又去哪儿胡混了,阮葵他们也聊得正开心,元献独自一人踱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