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冷静道:“我们自是不能干等,既然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那我们就打乱局势,把水搅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现身。”
阿醉追问:“具体怎么安排,主子你说。”
“此事稍后我同你细说。”纪宁看向刚才送信来的暗卫,“你现在速去传信给城中内应,让他提早准备,一旦南王真的对百姓动手,可以不计代价,确保百姓安全。”
暗卫领命,速速告退。
待人一走,纪宁这才同阿醉细说出计划,“你去召集剩下的人手,叫他们两人结对,各自下山。等这三日一过,自第四日起,每日派出一对人手……”
是夜,潜伏山中的暗卫先后离去。
待所有人离去后,一架马车才从山脚出发,不知去向何处。
隔日,南王加派人手,无论城内外,随处可见搜捕的官兵,然而一日下来,一无所获。
第三日,南王命人押解了十名百姓上城楼,以此威胁纪宁露面,然直至深夜,都无人出现。
深夜,王府书房内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侯远庭站在门外,听着里间的吵闹。
屋内,李吉气得敲桌砸凳,“我说不行就不行!有本事你把我挂城门上!”
萧恒倒没像他这般大喊大叫,只是语气难掩阴森,“你要能招出纪宁,本王第一个把你挂上去。”
李吉横眉怒目,“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等手握重兵,干嘛非得把皇帝和纪宁找出来?直接带兵北上,一路杀到皇城,不来得更简单?”
萧恒白他一眼,“蠢物。杀两人即可做成的事,为何要大费周章?”
李吉冷嘲,“嗬——对自己人下手就不是大费周章?你搞这一出就不是大费周章?”
萧恒摔袖,“跟你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滚出去!”
李吉嚷嚷:“行!我滚!但我也把话撂下!军营里的弟兄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情分,你要动他们的家人,就是自寻死路!”
萧恒忍无可忍,抓起手边的砚台砸过去,“滚!!”
李吉一躲,亦是一点情面不留,转身就走。他行至门口,撞见等着的侯远庭,朝他啐道:“好狗不挡道!”
侯远庭没搭理他,提步走进书房。
见他来,萧恒面上怒色还未来得及收,“人找到了?”
侯远庭答得利索,“没有。”
萧恒额角青筋直跳,“你在戏弄本王吗?这么多日还一无所获。”
侯远庭面不改色,“是纪宁过于狡猾,我们的人根本抓不住他。”
闻言,萧恒漠然别过脸,“罢了。”
他道:“你不必去找纪宁了,明日一早,带人去将城楼上那十个人给我吊起来。”
侯远庭怔住,“我?为什么不叫李吉去?”
萧恒目露鄙弃,“刚才在门外你没听到吗?都这种关头了他还想着所谓的情分,简直难堪重用!”
侯远庭犹豫不决。
萧恒冷道:“怎么?难道你也心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