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二人齐声应答:“愿赌服输。”
第三轮开始,纪宁和萧元君还是一齐投掷,结果自然如他们所料,箭矢落地,遗憾失分。
二人一面听着淮兰花的调笑,一面齐肩走下矮台,双双坐回位置时又是相视一笑。
萧元君探去半个身子,附在纪宁耳畔道:“成功了。”
纪宁心里高兴,说话都噙着笑意,“谢过陛下了。”
萧元君侧目,猝不及防便撞见了他脸上的盈盈笑态。
在他的印象中,纪宁不怎么笑。就算笑,多的是冷笑或皮笑肉不笑,鲜少有如今这样笑进了眼睛里的“笑”。
这一笑,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萧元君被这笑勾走了神,脱口而出,“开心吗?”
纪宁没多想,“嗯。”
萧元君释笑,“我总算做了件让你开心的事。”
“……”
耳边响起淮兰花的大笑声,原是他们一组投中两次,得了两分。
台下,纪宁眼底的柔色逐渐冷却,他用这抹疏远的冷色直视萧元君,又以沉默回应了他方才的失言。
见状,萧元君的心凉了一凉,某种不安的情绪迅速滋长。
第一局下来,反倒是最不被看好的淮兰花和兰努尔获胜,两人商量半天,最后罚四位手下败将一人三杯酒。
纪全安和阿醉急于扳回一局,速速喝了酒认了罚,转头催起了萧元君和纪宁。
顾忌纪宁的身子,萧元君主动提议,“我代他喝。”
淮兰花不由调侃,“陛下你小瞧世安,他受的这点伤还不至于要人代罚。”
话是这么说,她却也没真逼纪宁喝。
认罚结束,第二局开始。
因萧元君的一时失言,第二局他和纪宁均有些心不在焉,一分都没拿下。
气得淮兰花非说他俩是故意为之,要罚酒一杯,这一杯自然又是萧元君担下。
玩了半个时辰,投壶结束,淮兰花和兰努尔最终取胜,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眼看屋外风雪未歇,屋里又正暖和,兰努尔便提议一起打几圈“雀儿牌”。
纪宁和萧元君都对“雀儿牌”一窍不通,自觉退出了牌桌,远远坐在旁边看着四人交锋。
骨制的相牌在几人手中碰撞,不时发出清脆响音。
角落里,纪宁静静看着那处的热闹,似是有话要说。
萧元君倒了杯热水送过去,“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没有预料中的责备和难堪,纪宁叹了口气,轻声道出一句谢,“多谢陛下。”
萧元君不解,“谢我什么?”
纪宁移开放在淮兰花和纪全安身上的视线,再度直视萧元君,眼中只有不尽的谢意,“赵大人不会去求那道圣旨,召伯母和全安回京的旨意,是陛下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