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办三天,最多四五天,把这边的事解决完,闻澜蝉也就回国了。
国内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
文瑾知道,她早就联系过了。
“她的薪资是你来定,还是全权交给国内负责人?”
闻澜蝉比了个数,“你告诉她吧。还有,我买了栋公寓,到画室十分钟的车程,你之后就住那儿,画室我要重新改装,就不住人了。”
该说不说,闻澜蝉对员工是真好。
文瑾按住她肩膀,靠过去,一脸感动的说:“工资开这么高,还给员工提供宿舍,我真怕你亏死,”
闻澜蝉无情的推开她,“这样,万一我有点什么情况,你可以第一时间赶来,我是在压榨你。”
文瑾笑了。
“你还真是跟顾染歌词里写得一模一样,你怎么会相信她说这首歌不是写给你的啊?她百分之百是在骂你。”
闻澜蝉挑眉,“是吗?”
是啊,怎么会相信顾染的那些话呢?
可能是一想到顾染和一个陪伴她七年的人在一起,她心里就慌了吧。
到现在还是这样,听着隔壁令人愉悦的歌声,闻澜蝉就在想,顾染坐在台下看她,是什么样?
顾染从来没来过她的画展。
顾染看到她的画,又是什么样呢?
一首《道歉》结束,隔壁在疯狂喊施颖的名字,其中还夹杂着几声“顾染”。
闻澜蝉总能精确的捕捉到。
烦躁的抿抿唇,她问文瑾:“摄像机准备好了吧?”
“嗯,按你的要求买的。”
文瑾抬抬手,让工作人员把摄像机拿过来。
按闻澜蝉的要求,拍摄要有声音提示,可以导入电脑,可以打印。
而且只拍一个人。
摸到相机,闻澜蝉试了试,就跟着语音提示,一步步把照片导出来。
纸张都是特殊定制的,有凸起纹路,可以摸到照片的形状。
盲人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认识世界。
看她这样,文瑾挺心酸的。
仿佛又回到最初不见天日的那两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把治病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主动接过相机,文瑾说:“明天你只管美美的出席,我帮你拍。”
闻澜蝉没说话,她听到施颖在问粉丝想听什么歌,粉丝说要听新歌,施颖开玩笑问顾染什么时候给她写新歌,顾染的声音透过话筒:“今晚回去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