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和你道过歉了。
顾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大病了一场,酗酒那两年落下的病根又犯了,被紧急送到医院挂点滴。
范女士一边训她一边给她喂粥。
“叫你不要喝酒了,非喝,肠胃炎犯了吧,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忘了你差点死路边让小颖送进icu的事是吧,你想吓死我啊!”
顾染乖乖听训,“不喝了,真的,再也不喝了。”
闻澜蝉问她是不是可以扯平,她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算不算扯平,但她不会再为了闻澜蝉糟蹋自己了。
“你说说你,好好的除夕夜,脚瘸了,人还住进医院,白瞎我准备一桌子大餐。”
听着医院外头喜庆的节日氛围,范女士心里不是滋味。
“你爸当年就是工作不要命才早早的走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就怕你跟你爸似的,你让我省点心行不?”
顾染嘀咕:“那脚瘸了能怪我吗?我也说了让你搬过来,你又不愿意,我只是胃疼,我爸是为人民服务牺牲的,不一样好吧。”
范女士没好气:“你爸至少为人民服务了,你呢,就知道鬼混。那我在南城待的好好的,来你这儿干嘛,跟我搓麻将的人都没有,你咋不回家陪我呢?”
“你在南城有小姐妹,我朋友也都在明都啊。”
顾染侧头,不肯喝了,“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要啦。”
“懒得管你。”
点滴快打完了,范女士去找护士来换。
护士说再挂一瓶就可以出院了。
时间已经过十二点,新的一年,母女俩在凄凉的急诊室度过。
挂完点滴,顾染还有点低烧,头昏脑胀的,范女士艰难的把她领回家。
顾染是倒头就睡。
明都不允许燃放爆竹烟花,特安静,隔壁施颖也不在,整层楼冷冷清清的,没一点年味。
范女士过不惯这种日子,本想给小姐妹打个电话唠唠家常,但转念一想,大过年的,她的小姐妹都在陪家人,打电话过去挺打扰人家。
于是乎就算了,范女士把年夜饭一热,抱着平板在客厅边看边吃。
中途施颖来了消息,祝她新年快乐。
范女士高兴了,给施颖打电话,问她工作怎么样。
施颖那边刚结束,才回酒店休息。
“我挺好的阿姨,您和顾染怎么样,我给她发消息,她都没回。”
“肠胃炎犯了,刚从医院回来呢,她这会儿睡了。”
范女士和她多唠了两句,想起闻澜蝉,“小闻一个人在明都,眼睛又不方便,不知道她怎么样。这俩孩子啊,就倔,跟驴似的,非得挨个给医院送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