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闻澜蝉面上没任何笑意,说出来的话偏偏轻婉流转,好似在笑,“今晚能让顾染留在我这儿吗?我朋友不在,我一个人不太方便。”
顾染冷笑。
好一个不方便,她明明比看得见的还方便。
范女士没听出异常,还在电话那头劝闻澜蝉和顾染一起回家过年。
闻澜蝉拒绝了。
“阿姨,我明晚有事,下次吧。谢谢阿姨的好意,鱼汤很好喝。”
明明就一口都没喝。
满嘴谎话。
挂了电话,闻澜蝉把顾染的手机关机。
她不想再被打扰。
顾染看她又拿起剪刀,赶紧说:“你把我解开吧。”
“嗯?”
闻澜蝉迟疑一声,似在询问。
脸上依然淡定自若,运筹帷幄。
顾染深吸口气,“我不会跑的,你应该知道,绑着我,和我自愿,是两个概念。”
此时此刻,矫情的文人终于是明白初恋的含义。
哪怕这个人已经对她做了*差劲的事,她还是会在心里为她找补。
她甚至不愿意让这个人真的强迫她。
就当她自愿的好了。
闻言,闻澜蝉解开了她脚踝上的锁拷。
右腿的绳索比较难解,她拉扯了两下,用剪刀剪开。
接着是顾染的运动裤。
顾染动动手臂,“我说了不跑。”
闻澜蝉置之不理,站起来去拿画笔。
顾染一阵恶寒。
又要在她身上画画?
“闻澜蝉!”
好讨厌她。
闻澜蝉拿了画笔和颜料回来,没急着打开,画笔在她指尖转悠,滑过顾染的肌肤。
她摸摸锁拷,说:“既然你没想跑,这个就算情趣,对吧?”
挺会举一反三。
顾染放弃挣扎,“画了干嘛?你又看不见。”
她讨厌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