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在博取关注。
可就是这两句等同于撒娇的“讨厌”,让闻澜蝉眼底为数不多的克制消失了个彻底。
她慢慢站起来,小腹的疼痛感又强烈几分。
生理和心理的双层痛楚在折磨她。
弯弯背脊,闻澜蝉绕过顾染往楼上走。
“想要道歉,就跟我来。”
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出于对闻澜蝉的了解,顾染知道上去准没好事。
理智在告诉她远离闻澜蝉,情感却在要她跟过去。
她想要闻澜蝉的道歉。
一个瞎子,能对她做什么呢?
顾染抬抬右腿,拐杖都没拿,就撑着扶梯往上走。
走到三楼楼梯口,“砰”的一声,一楼大门突然闭合。
像是被风刮上的,顾染没太在意。
闻澜蝉进了画室。
顾染跟进去。
里面还是老样子,就多了张躺椅,画架摆在躺椅边上,一地的画笔和颜料。
画架上贴着张半成品,潦草几笔,还看不出是什么,像是刚画的,顾染好奇,多看了两眼。
就是这张望的两眼,她没注意到闻澜蝉的手里多了点东西。
后背被人一推,顾染本就靠单腿站立,当即踉跄着往前倒,情急之下扶住躺椅,受伤的右腿跪上去,勉强稳住。
回头想问问闻澜蝉什么意思,一转身,她手腕被压在躺椅扶手上,“咔嚓”一下,用手铐锁住。
根本来不及反应,顾染另一只手也被锁住。
看不见的闻澜蝉比平日里更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顾染试图挣扎,“你疯了?”
闻澜蝉压着她左膝,好似没听见。
手指摸索一下,把她左脚踝也锁住。
右边肿着,闻澜蝉摸了摸,叹息一声,捡起地上缠画框用的绳,把顾染右小腿捆了两圈。
顾染彻底没法挣扎。
“我是疯了。”
闻澜蝉的影子覆盖下来,她摸着顾染的脸,神态缱绻,仿若对待珍宝。
“你忍耐一下疯子吧。”
顾染只觉得恐怖。
那个怕黑,会怯懦的不敢要她陪着的闻澜蝉怎么变这样?
一缕冰凉探进衣摆,顾染抖了抖,看到闻澜蝉手里握了把剪刀,很锋利。
“你……”
顾染僵着,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