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动容,可也心知肚明,“闻澜蝉,每次都一样的招式,挺没意思的。”
高中,每次她和闻澜蝉冷战,总能碰上闻澜蝉生病或者受伤。
现在想想,漏洞和巧合太多。
她也是真的蠢。
闻澜蝉没说话,她膝盖蜷曲着往下跪,头发凌乱,额头密密麻麻的汗。
做不到不管她,顾染一瘸一拐的过去,“撞哪儿了?”
弯腰,顾染摸到她冰凉的手。
“你是不是生理期?”
上一次见闻澜蝉疼成这样还是学生时期,她晕了两回,手脚冰凉,和现在一样。
顾染扶她到沙发上坐着,把鱼汤打开,喂给她喝。
“来,暖暖身子。”
闻澜蝉闭着眼,不理她也不说话。
“闻澜蝉。”
顾染有点生气,“你到底想什么样?”
闻澜蝉侧头,甚至不肯正面对着她。
推开拐杖,顾染站起来,第一次和闻澜蝉发作:“你甩脸色给谁看?我不欠你的,我不用惯着你,懂吗?我俩分手了!七年前就分手了!你提的!”
所有怨气倾倒而出。
“闻澜蝉,是你不要我,你凭什么可怜兮兮的,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你是眼睛瞎了,我还进过icu呢,我差点死在里面的时候,你在发微博庆贺新年,我至少还有在关心你,你呢?”
“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说啊!”
闻澜蝉缓缓睁眼,不聚焦的瞳孔是一片死寂。
压抑的,晦暗不明的,暗流涌动。
她低低笑了声,开口:
“不是说,我要和你一样痛苦才算道歉吗?”
“我在和你道歉啊。”
你特么别碰我。
又是这样。
听不懂人话,故意戳顾染的死穴。
“闻澜蝉。”
无处发泄,怨气变作眼泪,顾染低声啜泣。
“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句对不起吗?”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闻澜蝉真诚的和她道歉而已。
她给过机会了啊,她一次次的说分手的理由不重要,可是她一直在问。
为什么就是不能认真一点对她呢?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闻澜蝉脸上。
她看不见,眼泪滚烫的温度就更容易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