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都好。
失明之前,想更清楚的看她。
野性的,放纵的。
体贴的,柔情的。
会为闻澜蝉失控,不能自已的。
都好。
两人转战到二楼。
闻澜蝉背靠书架,顾染跪着。
顾染给闻澜蝉挑了本诗书。
“读出来,别停。”
怕闻澜蝉有不认识的字,顾染特意挑的九年义务教育版,涵盖了小学到高中的古诗词。
闻澜蝉翻开第一页,顾染撩动她的裙摆。
闻澜蝉轻轻吐气,顾染舔动湿润的唇。
第一首是李白的《望天门山》。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她读得很慢,视线模糊,看得很吃力,呼吸被顾染翻搅,乱成一团。
顾染不满她的腔调,要她重来。
她跟着顾染的节奏,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嗓音软了又软。
闻澜蝉从来看不懂这些诗词,和高中那首《离骚》一样,她不明白什么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所以背不出“吾将上下而求索”。
她更不懂诗词歌赋的奥妙,不懂顾染为什么会因为一句好诗,一句藏有深意的开场白或结束语就泪流满面。
但现在好像能懂一点。
她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顾染会吻得更深。
她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顾染会轻轻安抚她。
她说“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顾染会掐一掐她。
诗句的读法各有不同,闻澜蝉读不明白,顾染就用指尖的停顿教她。
一本诗书三百首古诗,闻澜蝉读完,顾染吻了吻她的唇,夸赞道:“真棒。”
闻澜蝉瘫软在她怀里。
缓了很久,闻澜蝉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顾染吻她的发丝,“明天晚上去录制,然后就买票回家。”
把诗书放回原位,顾染问:“你呢?回南城还是?”
回南城还是出国。
出国了,还回来吗?
顾染笑笑,没问。
闻澜蝉摇头。
“哪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