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路口,四处搜索,除了人质一概射杀,over!”这冷酷的声音正是匪首阿强哥的。
他去年还曾绑过另一豪门,季氏长孙季霆轩,且成功勒索到8亿,经验十足。
他这是在布置天罗地网了。
段嘉玲本还想多听一点,但对讲机是有信号范围的,一离开范围就听不到了。
不过终于,又得了片刻喘息时间。
她得先给价值16亿的沙大少做个简单的急救处理。
几番颠簸后他的头部在往外渗血,这可不是好现象,因为他脑部有弹,估计位置卡的巧才没要了他的命,颠簸一旦让弹片晃动,他会立刻没命。
“不是,我是和几个收藏家朋友一起来的,看看今年春拍有什么好画。正要出去吃午餐,意外看到妹妹,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他们,降临到妹妹身边。”
俏皮话让段嘉玲忍不住翘首对他笑靥如花,笑得又自然又明亮。
放下笑脸,目光突兀地与前方沙谨衍的目光撞在一起。
锋利如刀刃,直直从她头顶劈下,将她一分为二。
第42章HK042缠上去
段嘉玲站在珠宝展区试戴红宝石戒指时,沙谨衍就在瓷器展区这边看到她了,脸上闪过偶遇她的欣喜之色。
毕柏明站在身旁,他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假装在看面前展柜内的古瓷,实则眼睛通过透明的展柜玻璃,热切地锁定在几米外的女人身上。
烟草咖色的职业套裙,裙摆是俏皮的小鱼尾设计,随她身体微微的动作而轻轻摆动,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脚上的同色小高跟让她看上去更加挺拔,及腰卷发披散在肩上,职场OL的干练与温柔的女人味并存。
沙谨衍滚滚喉结。
半个月前在她那里受到的窝囊气又浮起一些,脑子告诉自己不要再看她,不要再被她吸引,眼睛就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想要在她身上停留得更久、更深。
她端然站在门上:“听说阿爸病了,我亲自囤了参汤,您端给他吧。”
她按例也在隐瞒之列,但沙墨是个老婆奴,早把绑架案讲给她听了。
刘管家说了声不必,进屋了。
沙墨瘫坐在沙发上,正在哀声叹气,看到刘管家进来,问:“我大哥怎样?”
刘管家刚去了趟医院,照料大老爷沙章,他说:“还好。”
沙墨声颤,几欲哭出声:“16亿,太多了。”
绑匪来电,开价了,不多不少,要十六亿,恰是沙家的金池数。
而且不准砍价,不要新钞,不要连号,只给三天时间筹款,到期不给直接砍腿。
刘管家忙问:“您应下来了吧。”
沙墨摊手自嘲:“把董事局主席的授权和印章给我呀,我来签支票。”
他无比的丧气,还不忘挖苦刘管家:“我跟绑匪说了,二房无权拿事,要等长孙媳妇段嘉玲的示下。”
见刘管家面色苍白,他一愣:“段嘉玲也该回来了,人呢?”
说回段嘉玲这边。
海腥味随着夜色深沉,湿而热的雾气锁着海平面,远处工地只有嘈声传来。
这是个天然的,适合杀人越货的夜晚。
阿霞看段嘉玲,再看看地上晕死过去的肥佬,有点懵,轻唤:“阿姐?”
段嘉玲早打开保险箱了,正在往阿霞的内衣里缝钞票,抬头:“唔?”
“原来我觉得孙嘉琪跟沙少才相配,但现在我觉得你更好。”阿霞说的没头没脑:“你虽然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
段嘉玲知道的,全港人都觉得她配不上沙谨衍。
她在内衣里缝了将近十万港币,示意阿霞把它穿在上身,又缝一只绿书包的夹层,这里面也有十万港币。
她说:“拿钱回家读书去,如果家里人阻挠你上学,不让你读书,你就还上港城来找我,我供你读书。”
是孩子,就总是会想家的,阿霞从床底下拖出一只小小的铁皮盒子,将它装进了书包,说:“这是我妈妈的骨灰。”
女孩有点羞涩的吸了吸鼻子,又说:“我要带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