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钓钓的是鱼,他冰钓钓的是她!
不同于某人的悲愤,沙谨衍悠然自得地勾起嘴角说:“我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不想应你的话,省得又要从头开始酝酿睡意。呵,幸好我没有应你的话,后面才能抓到你趁我睡着,偷偷对我干坏事。”
“我没有对你干坏事。”
段嘉玲嘴上死撑着,她对于自己偷香窃玉被抓到后的自救策略就是——咬死不承认。
沙谨衍听着她倔强又心虚的声音,心里好笑极了,挑拨她的神经说:“不然你拿手指头碰我嘴唇干吗?偷偷碰男人嘴唇是你羞于启齿的癖好吗?”
段嘉玲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默默拿起鱼竿,挂上鱼饵,专心钓自己的鱼,以无招胜有招。
“不说话?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解释,想就这样蒙混过去?”
段嘉玲闭紧嘴巴,内心大声耍赖:我就是想这样蒙混过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还是不说话也不解释?”
段嘉玲闭紧嘴巴,内心叫苦不迭:他这样穷追猛打,肯定是在报复我前头生气、让他少说话这件事。我不该色迷心窍用手指头玩什么间接接吻,这下好了,被他抓到把柄,好丢脸又不能承认。
她这边苦逼哈哈地暗骂自己,沙谨衍那边突然说:“你想亲我就……”
“我没有想亲你!”段嘉玲挺直腰杆大吼一声。
师兄就是师兄,一个“亲”字就让小师妹破功,让她主动打开蚌壳一样紧闭的嘴。
因为太激动,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沙谨衍故作惊讶:“原来你会说话,我以为你成哑巴了呢。”
段嘉玲挺直的腰杆弯回去,窝窝囊囊地缩起脖子当缩头乌龟。
“你想亲我就直说,凭咱们师兄妹的交情,我怎么会不让你亲?过来,亲我。”
沙谨衍无意间知晓她对自己的“欲望”,姿态变得极为骄傲,用“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的语气说出一句特别低情商的话。
他说这句话的本意只是调侃外加一点点挑逗,不想一下子就把段嘉玲激怒了。
“你对女人真粗鲁无礼!怪我对当击剑运动员时期的你滤镜开太大,通过这两天和你的短暂相处,发现你身上也有一堆男人的劣根性,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对你当击剑运动员的滤镜全裂了!”
什么“过来,亲我”,跟谁耍霸道呢他。
快三十岁的人,不懂女人心还这么低幼。
“这么说,你要是早点认清现实中的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完美的击剑远动员师兄,你的手指头今天就不会放在我嘴唇上了?”
“哎呀你烦不烦,手指头来手指头去的,我用手指头碰你的唇,你不也把我的手指头咬伤了,我有说你什么吗!”
“你还贼喊抓贼?”
“我没有贼喊抓贼。反正我碰了你,你也咬了我,我们有来有往两清了,你不要再拿手指头攻击我了。”
“我身为被你性骚扰的受害者,连提都不能提一下,还要被迫被你捂嘴?”
“我说了我没有性骚扰你!”段嘉玲咬牙切齿地嘴硬,感觉乳腺结节都要被他气出来了,“我再碰你,我就是狗!”
“不要乱给自己立flag,尤其是当着别人的面立flag,这是师兄的经验之谈。好了,这个flag师兄给你撤回,你后面不用当狗了,不谢。”
沙谨衍自己在心里立过“和她保持距离”的flag,这个flag倒旗后没人发现,他就自鸣得意地指导起小师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