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师兄妹这么吵闹,居然还会有鱼上钩。
“有鱼上钩了,我们暂时休战,我先去弄鱼。”
段嘉玲认真弄着鱼,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沙谨衍听着她弄鱼的声音,心里不禁在意起她说手指头被自己咬伤了,可他嘴里并没有尝到血腥味,难道自己真的有咬那么重?
段嘉玲数了数桶里钓到的、已经冻成冰棒的鱼:“哇,我钓到七条呢。”在鱼钩上挂着鱼饵絮絮地说,“等我再钓一条凑个吉利数字出来,我们就收拾东西结束今天的冰钓之行。不知道jason和向导他们的雪地摩托车骑得怎么样了?”
我的“布拉德·皮特”,就跟他相处了一会儿,真亏,等下次再到旅行社翻他的牌。
“jason肯定已经学会了。”甚至早就学会了。
“倒也是。我昨晚才知道jason原来是牛津高材生,真是失敬。”
沙谨衍还是很在意她受伤的手指头,忍不住问:“你手指头……”
段嘉玲被他戳中敏感点,凶巴巴地“嘶”一声:“你还说!”
“你嘶什么嘶,我是想问你手指头有没有被我咬出血?”
段嘉玲尴尬一下,收起凶巴巴的表情:“你自己咬的,你问我有没有咬出血?”
“我认为我没有咬出血,但你又说受伤了。”
他话中带有关心之意,段嘉玲心里一暖:原来他在因为我的夸大其词而良心不安,毒舌我之后还知道关心一下我的伤势,给你抵消掉一个劣根性吧。
“我手指头没有被你咬出血,只是咬出一层浅浅的牙痕,是我故意把话说重了。”
“你坐过来,把手指头伸给我摸摸。”
沙谨衍脱下手套,摊开掌心,等待她把小手放在上面。
“哈哈哈,牙痕哪里摸得到,你在逗我吗?哈哈哈……”
沙谨衍沉沉地“嗯?”一声。
段嘉玲悻悻地收起哈哈哈,把小板凳搬到他身边坐,脱下手套,呈上小手。
沙谨衍却没有细细抚摸她被自己咬的手指头,而是收拢掌心包住她的小手,突兀地问:“你就这么喜欢从前那个当击剑运动员的我?”
段嘉玲一愣,意识到他不是龟毛到要摸她手指头上的牙痕,只是作为一个由头,引她坐到自己身边。
手被他的掌心包裹着,微微发烫,这股微烫蔓延到她的脸颊,她垂下眼帘,用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嗯,我读中学的时候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是指我剑术很厉害吗?”
“剑术厉害是一方面,更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厉害就对了。”
“反正就是你很喜欢我就对了。”
“我是很喜欢当击剑远动员的你。”
“那现在的我呢?跟当击剑运动员的我相比,退役后不当击剑远动员的我,你就不喜欢了吗?”
沙谨衍的直球以时速800公里的超高速度砸向她的心房,快准狠。
年上直球的威力就在于——不鸣则已,一鸣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