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压低声回道:“就算我想玩玩他,又关你什么事?你有资格管这些吗?”
理智在这一刻彻底断了,骆衔玉单手扯住王宽领口,将他惯到了墙上。
两人的动静不小,包房内很快有人出来查看,又马上转头朝包房内招呼:“赶紧出来拉架!骆衔玉和王宽打起来了!”
颂瑅就是在这时跟着出来的,一出去就看见王宽正被骆衔玉怼在墙上,眼神中的冷厉让颂瑅感到陌生。
他呆了呆,赶紧上前,手扶在骆衔玉手腕,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骆衔玉,骆衔玉。”
原本无视众人劝说的骆衔玉,在颂瑅出现的当下立刻松了手。
众人赶紧将两人分开,先将王宽护进了包房。
走廊里,颂瑅拉着骆衔玉的手腕仔细查看,见没什么伤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骆衔玉,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骆衔玉收回手,笑了下,“回去吧。”
包房内,王宽和骆衔玉坐的很远,队员们分别扎堆在两人身边,原本隐形的站队彻底明朗。
王宽吐出口血沫,很快领着人离开了。
剩下的人里,要好的队友小声交谈。
“早看这货不顺眼了,骆哥不揍他我也得找机会!”
“这货怎么还没被开除啊!看他就冒火!”
“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找上门都没被开除那次,你就知道教练多宝贝他了啊。”
骆衔玉晃着酒杯看向窗外,脑海里在不断回想之前冲突时王宽说的话。
他确实没有资格插手颂瑅的事。
这一次是王宽,他还可以借口是因为他人品问题擅自插手。
那么下一次呢?
如果那个人非常优秀,他还有什么理由挡在颂瑅面前拦下对方?
如果真有那一天,有其他优秀的人出现,他没自信颂瑅会选择他。
骆衔玉垂着眼,遮下暗藏的失落。
——这么久了,他还只是颂瑅想要做兄弟的存在……
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颂瑅身边,骆衔玉感觉到挫败。
不知不觉的,骆衔玉比平时多喝了几杯,其中也有帮颂瑅挡下的酒。
回到家时,骆衔玉已经是醉酒状态,一进门就靠在玄关,闭着眼一言不发。
颂瑅走上前,伸手去牵对方手腕,轻声道:“骆衔玉,别在这睡,我扶你——”
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骆衔玉突然握住手腕拉扯进怀里,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对方堵在了墙角。
身后是冰凉的墙面,身前是骆衔玉炙热的体温。
颂瑅的大脑在轰鸣,理智在这一刻消散。
他仰着头看向对方,轻颤的声线里带着茫然与无措:“骆衔玉……你,你怎么了?”
他本能的抬起手,抵触在对方压过来的胸膛上,下一秒,却被对方轻易掌控。
他挣脱不得,只能被动的去触摸对方凸起的喉结、肌肉流畅的胳膊和微微鼓胀的胸肌。
“骆衔玉……”颂瑅加大了声线,试图叫醒反常的醉汉。
“你不喜欢吗?”骆衔玉却只是凑近他的耳垂,语调低沉的,慢条斯理地哄着他,“颂瑅,我们不做兄弟,做男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