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看电影的那种状态,分坐在沙发两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空位。
纪桉神色如常,单手撑着额头,兴致缺缺的样子。
纪年抱着毛毯,缩坐在旁边,单手拿着啤酒罐,时不时啃一下罐子边缘。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和普通的兄弟相处没什么两样。
大家的热火瞬间被扑灭了一半。
后半段两个人谁都没怎么说话,专心致志在临下播十五分钟前,靠倍速看完了整部电影。
收拾好残局,从影音室出来,纪年比刺眼的光蛰的眯了眯眼睛,好几秒才重新适应,跟在纪桉身后一起回了房间。
直到这时,眼尖的观众才发现不对。
【……之前没发现,纪年的嘴比纪桉的大吗?】
【上面好委婉,我就直说了,纪年你嘴怎么肿了?】
【我艹还真是】
【磕了半天冰啤酒罐不会是为了消肿吧?】
纪桉似有所觉,视线飞掠过身后的纪年,纪年无知无觉。
他抿着唇走了一路,一进门想起自己泡起来的外套,直奔洗浴间去,找了半天,发现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拧好水晾在小阳台上。
纪年惊喜的举着衣服问:“是你干的吗?”
纪桉看着纪年的唇,心情颇好的应了一声。
纪年:“……”
纪年挡着脸:“我是说衣服。”
纪桉收回视线,没太在意:“嗯,顺手洗了。”
顺手。
纪年从没通过这么动听的词汇,眼睛当即就亮了:“这么顺手啊?”
纪桉听着语气有点不对,抬头朝他看过去。
纪年看了看衣服,有点高兴,又有点怅然:“纪桉,要是你一直是我哥哥就好了,我一定会特别喜欢你。”
纪桉表情一滞。
“——哥哥?”
“怎么了?”
纪年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纪桉语气莫名:“你一直拿我当哥哥?”
纪年:“不是你自己说你是我——”
话没说完,纪桉手中的啤酒罐咔的一声,在他手中软了下去,被拧成麻花。
纪桉看一眼易拉罐,松开手,轻飘飘问:“我说什么?”
纪年:“……”
果然,纪桉现在演都不演了。
他一转身,掉头就想跑,结果正要离开,就看见墙壁上落下的影子。
沉默良久,他还是想说:“纪桉。”
“嗯?”
“你、你能不能把影子变回去?”
纪桉:“影子不是一直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