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谌重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你怎么不连内。裤一起拿呢?”
“没看到。”
谢谌收着力朝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你还真想偷啊?”他内裤换下来就洗了,当然拿不到了。
“回答我,最近为什么不怎么亲了?”谢谌又问了一遍。
“你暗示我说没意思。”
“?”谢谌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现在,除了亲妈,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会把自己的话拿去做阅读理解了吧。
“嗯,我们亲起来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周言晁虽然不明白他和谢谌之间的接触有意思在哪里,但听懂话里暗含的意味,问道:“也是打完我再亲吗?”
“……”谢谌回答他:“你不乱摸的话,就可以直接亲。”
话音才落,黑暗之中,谢谌的身躯在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嘴唇沾到了柔软,裹挟着香味的气息钻进了他的口腔。
可惜,他还是不知道那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第124章第124章真是奇怪
小区内拉起横幅恭贺新春,物业将新年礼物挂在每一户业主的门把手上,三人出门散步回来,将它一并带进屋。周言晁将礼盒从纸袋里取出,谢谌兴致缺缺,已经预料到里面是春联、窗花等富有年俗特色的饰品,他注意到落在脚边的纸。
谢谌弯腰捡起它,纸比想象中的厚度硬,像一张折叠的明信片,翻开上面只有一句简洁的话,以及一团污垢。
上面写着:新年快乐。
谢谌当即面色凝固,僵硬地站在原地,通过字迹他认出这是出自谁的笔下,一撇一捺都扎进心肺里,痛到窒息。
一旁拆礼盒的周言晁注意到他的异样,走近询问怎么了,看到信上的祝贺语依旧不明所以。
“这是裴墨衍写的。”
谢谌打电话问物业,对方却说不知道这张纸的存在,他又联系配送礼盒的相关人员,仍旧一无所获,这张纸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带着阴魂不散的意味。
同时,周言晁联系过山风了解到情况,贺卡确实是裴墨衍写的,他托队内成员塞进礼盒纸袋里的,他问:“哪个成员到境内了?”
电话却被一把夺走,谢谌听到那头说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不用查了,我不想知道。”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给周言晁,随后干脆利落地将那张纸撕碎,再撒进垃圾桶里。
过山风又回拨过来。周言晁不顾震颤的手机,注视着谢谌离去的背影,“……”
因为这张纸,谢谌在低气压中度过了一整天。
他像一棵焉了草软趴趴地倚在周言晁身旁,看着电影里的字幕忽长忽短,眨眼的频率都放缓了不少,整个人没有精神气。
“他还活着。”谢谌突然说道。
周言晁没有察觉到带有恐惧色彩的情绪,“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谢谌不再作声,盯着液晶电视。
屏幕上播放的电影色调鲜艳,色彩饱和度较高,郁郁青草像才从土壤里冒头般柔嫩,枝叶繁茂的树如同栅栏,圈出一块禁地供人们在这里栖居,金黄的阳光渲染着每一帧镜头,影片俨然由无数副油画拼接而成。
谢谌初次观影时,也被这种田园中的瑰丽所吸引,画面里随风微微浮动的裙摆像一块在融化的奶油蛋糕,现在却得更像在燃烧的蜡烛。
现在播放的电影他和裴墨衍在多年前的暑假一起看过。
“不是写的恐怖、惊悚、血腥吗?”
客厅内遮光窗帘铺展,空调设置成19度,两人冷到披毛毯都不愿意调高一度,在阴冷黑暗的环境下电视屏幕上全是花鸟草树,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可能标错了。算了,花了钱买的,不看亏了,将就着看吧。”
标签没有打错。在色调不改变的基础上,随着剧情发展,画面逐渐血腥,影片中人物的行为愈发诡异。温馨祥和的氛围中,时不时迸出殷红,这副光景时而割裂,时而融洽,但带来令人不适的冲击是事实。
“哥哥保护我呀!我好怕怕。”
谢谌看得正入迷,被突然抱住,整个人从紧张的状态中连根拔起,先是柠檬的香气,酸得人分泌唾液,再是晕乎乎的酒香,通常alpha之间的相斥性会排斥迫近的信息素,但谢谌早就习惯裴墨衍的接触,他只是轻轻推开近在咫尺的人脸,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
“滚啊。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