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S市的富人区——南亭别院,名字儒雅,却是耸立的独栋高楼。多少人的一辈子劳苦也换不来他们脚下的一片瓷砖,寸土寸金的地域,这栋高级公寓的最靠近楼顶的几层都是属于沙发上的这个alpha。
alpha拿起手机哑声道:“爸,他们都死了。”
一秒后,原本沉寂的alpha开始叫嚣。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当年强。奸刘鸣泽的人都死了!肯定是有人来帮他报仇了!爸,这件事情你不是说处理好了吗?不是找了姓沈的律师吗?”
他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不是姓沈那个,姓沈的那个不答应,我们怕他告诉警察,已经找人撞死了,换了一个律师,明明代替坐牢的人也找了,定金也付了。”
alpha恐惧又愤怒,“操!两年前的破事又被翻出来!阴魂不散的死东西,我现在门都不敢出。”
alpha情绪激动,丝毫没注意沙发后有人在逼近,还在吼道:“又不是我杀的他,再说了我对他也没做什么,我刚插进去连动都没动,警察就来了!”
水晶灯映射下黑影迫近,宛如无法驱散的鬼魅,附在alpha身上。
alpha感知黑暗临头,身体僵硬,能活动的两颗眼珠子同时向又看,几乎要跑到眼眶外。他大气不敢出,电话那头父亲说的话一字也听不清,如临深海,水挤压胸膛,呼吸不畅。
耳边的手机被拿走,触碰到不属于自己手的冰凉,寒毛耸立。alpha看着倒映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嘴唇颤抖,有关求饶的一个音都吐不出,基于渴望生的本能,就连呼吸都不敢,怕惹身后的人更加不满。
耳畔响起幽幽女音——
“那我也插。你一下好了。”
噗呲!
顷刻间,血水喷溅而出,一秒画出漂亮的弧度,鲜红颜料如雨洒在衣衫上、沙发上、地板上、茶几上。
alpha甚至还没发出一个音,脆弱的脖子被钉上一把匕首,木质刀柄暴露在外,其余部分深深嵌入血肉中,暴力地扎断了他颈椎骨,脑袋没有支撑重重垂下,仅靠皮肉维持身首不分离。
alpha眼珠从右往下移,缓缓的,他看着一片红,以畸形的状态死去。
沈星手沾血,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在耳旁,一侧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冷艳的脸上还有点点血渍。
“儿子,你放心,别院绝对安全,凶手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哦,是这样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随即抓狂咆哮。
“你是谁?把他怎么了!你要给刘鸣泽报仇就冲我来啊!”
“不完全是吧——你杀我父母,我杀了你唯一儿子,至于为什么选他作为最后一个。”沈星微微偏头,半眯起眼,呈现诡异的笑容,“好东西当然要留在最后。”
委托是沈星是让父母拒绝的,谁料委托人担心她父亲太过正义,怕公开丑恶的行径,干脆杀人灭口并伪造成一场交通事故,死因警方判定身是酒后驾驶。
沈星知道,自己的父亲从不喝酒。
她加入O方,猎杀无数alpha,每一次执行任务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都是试验,等的就是这一天。
沈星向来不喜欢折磨敌人,更崇尚一击毙命的快感,直击要害后静静注视对方的眼,看到眼瞳里最后一点绝望随生命流逝。
“你是姓沈的女儿?”对面终于反应过来,“当初念在你是我儿子的同学份儿上,放了你一命!你就该和你爸妈一起被那辆卡车撞死!!!”
对面吼破了音,沈星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
“老东西,还没意识到吗?你儿子是你害死的。”
“我要杀了你!我已经把那栋楼封锁了,你等着,老子抓到你让你生不如死!”
“我死了无所谓,你就继续活着吧。”沈星笑了笑,她切切实实听到电话那头牙齿磨合发出的咯吱声,“失去独子的你,痛苦地活着。”
沈星挂断电话,望向窗外。
事实上,对方完全有能力封楼,当通话进行时,安保人员以最快速度守在各个出口,不容许任何人员出入,并且部分携带枪支上楼朝高楼层逼近,一旦逮捕沈星,他们不会交给警方,只会留着自行处置。
“吃这么少?”
要不是旁边的瓷碗里残留米粒,砂锅里的粥完全不像被动过的样子。
“你比较败胃口。”谢谌从容地擦嘴。
“能亲亲你嘴吗?”
“?”
“我想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