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晁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诶?”alpha一脸懵,“去哪儿?”
他原本说今晚巴结周言晁,喝完免费的再蹭几杯贵的,计划泡汤有些不甘心。
周言晁侧头,笑得一如既往的有风度,“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再留下来喝几杯啊。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周言晁俯视着他,眼底铺上薄薄寒霜,沉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闭上你的嘴。”
alpha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周言晁,哑然目送他离开。
路灯通明,夜色逐渐浓郁,夏季晚风的温度随着降了几度,但吹不掉衣裳和皮肤之间的黏腻。
谢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为了送omega回学校,步行时出了不少汗。
他像个调色盘,身上有奶味、酒味、烟草味和墨兰香,淡淡的乌龙茶味被完全遮掩,似乎谁都可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唯独自身的存在微弱。
谢谌成为omega后搬过一次家,他独居的住房钥匙没有给过任何人,包括父母,两年易感期都是药和针剂撑过来的,除了有那么两三次实在难捱,让裴墨衍叫来信得过的私人医生输液治疗。
从浴室出来,谢谌一边用毛巾擦拭湿发,一边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盒药,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日三次,一次三片。
谢谌垂头专心查看药的余量,盘算着下一次取药的时间。
陡然,他腰侧多出来一只手,撑在桌沿。
“!”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他居然没有察觉!
谢谌身子微微后倾,后背撞到那人的胸膛,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腹前被人摁住,被彻底禁锢在人怀里。
“呃。”
手掌隔着单薄的布料紧贴小腹,力道不小,传递的温度暗示亲密,似乎想要烙下指纹和掌印,又像在摸索皮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谢谌抬起手臂准备反击,脖颈左侧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连带耳垂都被染烫了。
接着,耳边响起男人的低语。
“那么重的奶味,还以为你怀了呢。”
谢谌霎时停住肘击的动作。
什么?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脑中浮现白日里会议室的画面————
某人顶着狐狸面具笑说:“我想我去你家里保护你合适一些。”
谢谌蹙眉咬牙。
操,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