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鲜明的五官,动与静全然是两种姿态,前者明媚张扬,后者美艳清冷。
但此刻好像还多了两分不寻常的慵懒意味,引人入胜。
“陈霜见。”他兀地喊她,打破安静氛围。
“啊?”楞楞地应声,陈霜见眨了眨眼睛,懵懵地转头,去看声音来源:“怎么了?是到了吗?”
谢景愠不答反问,气态端方:“方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让你这样在意?有关我?”
被他垂下的视线盯住,太多深邃锐利的眼眸,陈霜见缩了一下肩,指尖绞着衣服故作轻松:“没事啦,小事而已。”
“能让你放心上的,就不会是小事。”
“我说的过的吧,我们是夫妻,既然有让你纠结到不舒服的事情就没必要隐瞒我,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体的。”
手边的杂志成了油锅里的山芋,连将事件诉说的过程,都得花费不少勇气。
将下午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宣之于口,陈霜见默默合拢十指,微微用力,指尖被彼此掐得泛白。
听完这些,谢景愠了然。
他想了想,又问:“可以把手借我一下吗?”
“要做什么?”虽然这样的问,但显然行动快过思考。
毫无预兆地,他的掌也随之靠近。
以一个亲密的暧昧的方式握住她的四指,任由纤细指尖滑入掌心,紧密贴合在意义非凡的川字纹前。
男人的手比她大出一圈还多,也比她预想中的还要炽热。
呼吸悄然屏停,她看到他拿出手机拍下照片。
忍不住又问一遍:“到底要做什么?”
反手将屏幕里的内容亮给她,看清是一条已经发布的朋友圈,陈霜见的心脏不由得紧了紧。
“之前确实是我疏忽了,”他缓缓道:“因为还没有举行婚礼,我们的事情没有正式公开,知道实情的人也不过家人和朋友,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责任在我。”
“所以需要证明一下,证明——我有所有人。”
笃定严谨的神色,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手足无措。
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她看向自己的手。
隐隐约约间,不久前的触感还很是清晰。温暖干燥的手心,平白惹来古怪心情。
没有再说什么,陈霜见收回目光,心口有什么陈年累积的沟壑,在被一点点填平。
这时,一纸薄薄的信封设计邀请函突然压上指节。地点正是那座森星miracle山顶庄园。
伴随着打开的动作,清晰看到了上面自己的名字,陈霜见呼吸一滞。
“陈霜见女士,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一同出席。”
不是作为谢先生陪同家属的谢太太,而是一个平等的,独立的,完整意义的“陈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