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跑也跑不出去,凌飞度只好叮嘱郁双双,拿好她的锦鲤挂坠,在他们俩身后躲着。郁双双见父亲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也不再吵着要上前,只是哭得停不下来。
柳晤言和凌飞度对视了一眼,二人分别从东、西两边持剑突刺,郁父抽出佩剑,左右格挡,剑气将凌飞度瞬间推出了几百米。好像是识别到凌飞度比较弱,郁父拿着剑便冲到了凌飞度面前,要置他于死地。
柳晤言紧随其后,口中默念咒语,一瞬间,天上朵朵冰锥砸下。郁父的体表顿时被砸出了朵朵鲜血。郁父吃痛,眼中怒火更胜,调转目标像柳晤言杀去。只见郁父使出瞬移之术,下一秒就来到了柳晤言身前。
柳晤言右手挽了个剑花,使出师晗雪教的雪花六出剑,剑身轻飘飘地舞动,却在郁父身上划了几个血窟窿。郁父震怒,一剑将捅穿了柳晤言的右肩。柳晤言自感不敌,忙将师晗雪给的令牌抛出。
他则踩着无名撒腿就往跑。凌飞度缓了过来,也匆忙跑到了他身边,心疼地看着柳晤言的左半边身子,那里已经被鲜血完全覆盖了。两人背靠着背,冷汗直流,柳晤言将止血药抛入口中,警惕地看着郁父。
那令牌可以抵挡三次元婴初期的攻击,只是远远不够。郁父三两下便将那令牌给打了个粉碎,又朝着两人瞬移过来。
“没用!什么招式在实力面前都是白费!柳晤言几乎要忍不住唤出魂傀,他和凌飞度都不能死在这里。”
突然,一直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的郁双双跑了过来,双手举着锦鲤挂坠,挡在了二人身前。郁父一见那锦鲤,猩红的双眼竟然稍稍恢复了清明。他断断续续道:“阿凝。。。。。。是阿凝。。。。。。啊!”他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叫出了声。
那阵奇怪的音乐再次响起,郁父一边捂住脑袋,手中的剑却也高高扬起,极速向三人刺了过来。一瞬间,柳晤言和凌飞度抓起郁双双就要跑,但郁双双却不愿意,她坚定道:“我不走,我不信爹爹会伤害我!”
柳晤言的右肩受了伤,已经无法再用剑,只好拿出符咒,试图拖延郁父的行动,而凌飞度则举起剑要去迎郁父的剑。
说时迟那时快,笼罩在后山禁地的红色禁制突然破碎,一位身着灰衣的男子踏着飞剑冲了过来。而此时郁双双手中的锦鲤挂坠也因为抵挡郁父的剑气而裂开了一个小的缝隙。
“双双。。。。。。”郁父的双眼清明了些许,他最后叫了一声郁双双的名字,随即便倒在了地上,口中簌簌地吐出黑色的鲜血。
竟是死了!
第24章
郁双双大恸,俯在郁父的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灰衣男子表情悲伤,竟是要落下泪来。大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会这样?!”
来人原是郁双双的二叔郁朋达,他身后跟着的一批弟子也全都落了地。
凌飞度与他还算熟稔,解释道:“郁叔叔,我和师兄是来送锦鲤挂件的,但没想到今晚上郁府众人全都昏迷不醒,我只能先按着记忆找到了郁双双。”
凌飞度顿了顿,补充道:“这等大事,自然是要上报给郁伯父,可是我们一到后山就看见郁伯父杀红了眼,好似疯魔了!连双双都杀!”凌飞度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担忧地看了看旁边捂着右肩的柳晤言。
郁朋达轻蔑地笑了一声,“就这么巧?”他来到郁双双身旁,将满脸泪水的郁双双拉了起来。
“双双,你不觉得他们俩很可疑吗?你的锦鲤挂坠从不离身,怎么会在他们身上,若不是你带着他们来了禁地,说不定大哥也不会死!”郁朋达阴恻恻地对着郁双双说。
这时柳晤言淡然的声音飘了进来:“说我们巧,郁二爷就不巧么?你一来,郁伯父就吐血而亡了,此前追着我们砍的时候他可是精力旺盛。”
凌飞度大声嚷嚷道:“郁老二!你别含血喷人!”
郁双双刚死了父亲,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崩溃的大喊:“够了!我不想听!”
郁朋达气得倒仰,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将二人抓起来。凌飞度持剑的手蓄势待发,被被柳晤言轻轻按住了,柳晤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郁家弟子奉命押解他们二人,路过郁父时,柳晤言悄悄地取了郁父的一点血液。
郁家地牢。
凌飞度急切地要扒柳晤言的衣服,眼里隐隐含了泪水,道:“这可是肩膀啊!你以后都拿不了剑了怎么办!”
柳晤言让他扒,无奈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刺中血脉了,血流得比较多,看着吓人,你别担心。”
凌飞度一边掏出玉灵散仔细地给他涂着,一边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来送挂件,我们也不会被关在这个绝灵之地。不过我刚刚已经偷偷给我爹传信了,他会来救我们的!”
柳晤言轻勾唇角,安抚般地抬起左手摸了摸凌飞度的头,又掏出一颗回灵丹吃下,“无妨,我看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样,不然怎会只是关着,定是要严刑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