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不太明白,皇贵妃所图到底为何,太子与晋王俱是成年皇子,自有势力人望,她如今即便诞下三皇子,要成长至足以与其兄长争锋,还需耗费好些年,能有几成胜算。
雪竹不知想起什么,偏头望向身侧男子:“殿下这几日,可还安好?”
“阿棠这是在关心我?”
雪竹稍顿:“殿下误会。”
沈刻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似在等她说出个子丑寅卯,可她只一句“误会”,想了一阵,也没能接出下文来。
沈刻翘着唇角打趣:“原来阿棠也会忧心我。”
话锋一转,他又故作忧愁道:“原本甚好,只是听闻不速之客入京,还上门拜访我的小娘子,多少有几分急火攻心。”
“……”
谁是他的小娘子。
“殿下急火攻心,理当回王府寻个医官瞧瞧才是。”
“我看不如阿棠替我瞧瞧。”
他的嗓音一低下来,雪竹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坐不住,忽而起身道:“夜已深,我要歇息了。”稍停一息,意在逐客地补了句,“小日子多有不适,殿下还请自便。”
可沈刻闻言,一把拉住她:“来月事了?怎么比上月早?”
在冷宫待了几年,她的月事时准时不准,离开冷宫后几经调养,已然好多了,至少每月都来,只是日子还有些偏差罢了。
她不想和沈刻讨论这些,敷衍应了声:“无碍。”
沈刻想起上一回她来月事时的难受模样,摸了摸她的小腹:“疼?”
雪竹摇头,好几日,自是不疼了。
她方才分明还说不适,沈刻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进内室,安置好她,又唤人进来,自以为很有经验地让人撤冰、备汤婆子、熬红糖水。
雪竹拦不住他,只能在碧芜霜蕊进来后吩咐她们:“不必了,你们先下去。”
在这间屋子里,雪竹说话显然比尊贵的晋王殿下说话更为管用,碧芜霜蕊一听,忙福身退下,根本不理会摆出男主人派头的某人。
也无怪乎二人不理会,委实是他说的那些不太合常理,这天都快起伏了,正是最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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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撤冰备汤婆子,与杀人放火何异。
沈刻好一通吩咐,竟没一个人听他的,他气笑了下,真是倒反天罡,他险些以为自个儿不在大昭了。
他正欲问问雪竹平日都是怎么管教婢女的,可回头一看,雪竹已是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
有其主必有其仆!
罢了,他同小丫头计较什么,好歹忠心,听她们家小姐的话,他便大发慈悲,留这两个没规没矩的丫头一命。
自行宽慰一番,他除衣,意欲上榻。
雪竹见状,略有些意外,半坐起身提醒道:“我来月事了。”
沈刻不明所以,待脱到只剩里衣,方明白过来雪竹是什么意思,无端又被气笑,待吹灭灯烛,上了榻,他才问:“阿棠以为我想做什么?我在阿棠心中便是饥色之徒?”
黑暗中,两人借着透过窗棂的些许月色对视,雪竹没说话,沈刻却从她的眼神看到了“难道你不是”的明晃晃质疑。
沈刻正想反驳,然夏日里,她的贴身衣物都换成了极轻薄的罗衣,丰盈柔软与不堪一握的纤腰都被他搂在怀中,饶是他并未作非分之想,沈小刀却不争气地出了鞘,直挺挺地抵着雪竹,让他颜面无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