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友会落幕,楚枫名声大噪。清风书院的夫子,对其抱有更高的期望。每个夫子使尽浑身解数,恨不得将自己一生学问全都灌输到楚枫脑海中,让他能在下月的县试中,一举夺魁。为他们清风书院扬眉吐气。楚枫虚心接受夫子的教学,短短半月的时间便从夫子那,学习到更多的学问。除去这些夫子的教学之外,陈濂也会在私底下给他开小灶。“你是老夫最看好的学子,老夫也想听听你对于《左传》中的权谋思想、礼乐制度的演变,或讨论“尊王攘夷”背……”陈濂试探性地询问他,有关于政治思想方面的见解。诸如此类的问题,陈濂先前也问过许多。比如如何从司马光的角度,理解权臣与君主的微妙关系。如如何在不结党营私的前提下,赢得朝中支持。如何……“回夫子,学生以为……”楚枫神情认真地一一作答。听着他的见解,陈濂不时地点头皱眉。此刻的两人完全不像是一个夫子与学子,更想学两个同窗在相互探讨,各自对于学问上的见解。殊不知,一场危机正悄然而至。那日的诗友会让楚枫大出风头,却让男朋友如跳梁小丑一般出尽洋相。“这个该死的赵文轩,竟然让本公子丢了这么大的人!”“你去给我把那混蛋找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做什么解释!”刘子瑜气不过的让自己的下人,将赵文轩给带来。以至于赵文轩前脚刚踏出清风书院的门口,后脚便被抓到刘子瑜面前来。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刘子瑜,赵文轩心里一个咯噔。“子瑜兄,你找我有事?”闻言,刘子瑜气不过地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他身上。“你那本公子丢了这么大的人,还问我有没有事,我看你是在找死!”“好你一个赵文轩,本公子究竟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竟敢如此戏弄本公子!”赵文轩完全可以躲开朝自己扔来的茶杯,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硬生生的受下了茶杯的攻击,赵文轩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子瑜兄你误会我了,我怎么敢戏弄你?”“楚枫先前确实是个傻子,他肯定是作弊或者是使了什么手段,方才能够在诗友会上大出风头。”“他就是一个破猎户,我又怎会帮着他欺负子瑜兄你?”在赵文轩的一番安抚下,刘子瑜难看的脸色果真缓和了许多。他先前之所以会这般生气,完全是气不过赵文轩对自己有所隐瞒。若是赵文轩提前告知他,楚枫善于作诗,他也不可能会在宴会上让其当场作诗,给了他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这会得知赵文轩对自己并无半点隐瞒,他的心情方才好受了许多。“你说得对,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他肯定就是作弊了!”此时的刘子瑜俨然忘了是他一时兴起,主动挑衅楚枫,如此又怎能提前作弊?两人都不愿承认难受的厉害,一个劲地认为对方就是作弊了。楚枫作弊让他们两人丢尽脸面,他们势必得还回去。“这都是我让人,调查回来的事情。”“子瑜兄你看看。”赵文轩主动将自己先前对楚枫的调查资料,全数拿了出来。看着有关楚枫近百年来的所作所为,眉头越皱越紧。在看见楚枫被自己大伯以及大伯母,污蔑为邪祟之际,幸灾乐祸地笑出声。“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也难怪会被人怀疑是邪祟附体。”不同于刘子瑜的幸灾乐祸,赵文轩心里却深以为然,内心觉着这邪祟附体并不是一件玩笑。天底下的痴傻儿比比皆是,可是不曾有一人像楚枫这般遭遇奇特。傻了几年突然开窍,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文曲星。“子瑜兄,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当真被邪祟附体了?”赵文轩故作不经意地开口试谈。听闻他的猜测,刘子瑜不屑地嗤笑一声:“这几个泥腿子没有文化,怎么连你也没文化了?”“你见过哪个被邪祟附体的人,会成为文曲星的?”赵文轩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猜测有多么的令人发笑。他就是过于着急,想要商量出一个对付楚枫的对策,以至于这般低级的错误都犯了。看他这副懊恼的模样,刘子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本公子倒是好奇,你究竟是为何对他意见这么大?”“他好歹也是你们清风书院的学子,他出名便是你们清风书院出名,对你也有好处。”“难不成就因为他比你厉害,压你一头,你便如此看不惯他?”刘子瑜一脸玩笑地看着赵文轩,眼里透着几分轻蔑。这赵文轩在人前,一直都是高风亮节的形象,没想到背地里也如此龌龊。“我就是觉着他一个泥腿子,怎么都不能在我等之上,否则我等的脸面忘哪搁?”“我个人的脸面事小,可是子瑜兄以及诸位兄弟的脸面事大。”赵文轩装模作样地道。听着他这一番假人假意的话,刘子瑜倒也没有开口戳穿。“我们是不少邪祟附体的谣言影响,但是其他人可受这一套。”刘子瑜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赵文轩眼眸微闪,凑到他的跟前低声询问。“子瑜兄可是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看着凑到跟前来的人,刘子瑜嫌弃地将手上的卷轴,拍到他的脸上。尚未等赵文轩开口询问,刘子瑜便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一段话。“以卑贱猎户之身,行巫蛊邪祟之事,扰乱乡里。”赵文轩看着他所写的这段话,先是若有所思之后便又恍然大悟,面上透露出几分激动。对上他这般激动的模样,刘子瑜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妙啊,子瑜兄此法甚妙。”“此事就按照子瑜兄所说的去办。”赵文轩屁颠屁颠地离开,按照刘子瑜的意思去办。“嗤,傻子一个。”“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钱,居然还想着利用我。”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刘子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起身就去倚翠楼。:()状元一心打猎,皇帝三顾茅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