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齐齐看向江溯,起哄让他作诗。
“我不会吟诗,还是你们来吧。”江溯态度十分坦然。
但提议那人却像是故意为难他似的,“你每次诗会都来,怎么可能不会吟诗?你就别谦虚了,我听说你文章好着呢,是不是看不上咱们,所以才故意藏着啊?”
“我当真不是谦虚。”江溯又道。
“你再拒绝,可就有点不礼貌了啊。”
在座的旁人有许多都和江溯不熟,见状以为他真是在谦虚,连连起哄。江寒之一看这架势,登时有些不高兴,心道这不是为难人吗?
那带头的也是,若真和他兄长那么熟,就该知道兄长读书不好,故意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让人下不来台。若江溯最后真没有吟诗,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傲慢。
“对啊,经常来诗会的,哪有不会吟诗的?”
“别谦虚了,快快快。”
江寒之眼看哥哥处境尴尬,当即想上前解围。这时却见江溯朝众人一抱拳,笑道:“在下吟诗是真不行,但若是各位不嫌弃,我给大伙儿舞一套棍法助兴吧。”
他说罢从不远处的护卫手里借了根长棍,走到廊下的开阔处,竟然真的舞起了手中的长棍。
江溯作诗不行,但舞刀弄枪确实行家,他身上穿着文士袍,手中长棍在地上扫过时,激得满地落梅纷纷扬起,那场面竟是颇有几分诗意。
“好!”先前那些文人纷纷拍手叫好。
更是有人为眼前这情形即兴赋诗一首,场面十分融洽。
先前为难江溯那人见状也只能勉强一笑,没再说什么。
“啧。”江寒之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依我看,这套棍法,可比他们今日所有的诗都漂亮。”
江寒之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立在自己身后的人竟是杜姑娘。
“杜姑娘,你也来了?”江寒之一脸惊喜。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江溯,又看了看杜姑娘,心道这就是话本里常说的缘分吗?
一旁的祁燃却忍不住拧了拧眉,有意将一手搭在了江寒之肩上。
“江洄?你也来参加诗会?”
“我也是来凑热闹的。”江寒之兀自兴奋不已,朝杜姑娘道:“那是我兄长,他如今在羽林卫当差,名叫江溯,溯洄从之的溯,还有两年及冠。”
杜姑娘一挑眉,眼底带着点欣赏,“长棍使得挺漂亮。”
“嘿嘿,他会得多着呢,骑射也很厉害的。”江寒之道。
此时杜姑娘的侍女走了过来,她没再逗留,朝几人一颔首便先告辞了。
江寒之则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笑意,直到人走远了才收回视线。
“看够了吗?”祁燃忽然开口。
“嘿嘿。”江寒之一笑,看起来有点走神。
他是在想,杜姑娘看起来好像对自家兄长还挺欣赏的,有戏。
“女眷大部分都在后院赏花,你若是没看够,要不咱们去后院接着看?”祁燃有点阴阳怪气地道。
江寒之却没听出他话里有话,挠了挠头问:
“后院都是女眷,咱们过去合适吗?”
祁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