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炙热目光烫着他,徐雪尽觉得周遭都是火。甄云濯若是个哑巴,他一定去烧高香谢谢佛祖。
“这样都不挣脱我吗容与?是因为报恩才这样乖吗?”
徐雪尽下意识否认:“不。。。。。。”挣脱?他从没想过自甄云濯手里挣脱。
“小迦罗。”甄云濯在他耳边轻笑。
“什,,,,,,么?”
“以后我来教你的意思。”
他们依偎在一起,却只有耳鬓厮磨。徐雪尽被他箍在怀里,小声小气地诱哄,他从没哭得这么狼狈过。
徐雪尽咬着自己的手腕,留下很深的齿痕,被强硬地拽走,又被人叼在口中,顺着那圈印记反复舔舐:“别咬,别怕。”
一张漫了朝霞暮色的脸,沉醉而不自知。甄云濯脑海里无数次划过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徐雪尽站在方寸干净地上,目光澄澈无辜地看着他。
胸口疼得格外明显,他在极致的欲望和渴求里气血翻涌,逃无可逃。
“甄云濯。。。。。。”
一声叫醒了他的痴妄,夏州的大火里,徐雪尽身着白衣朝他跑来。
“我在。”他拽住了水深火热里唯一的雪,将雪融在自己胸口掌心。
他不让自己咬手,徐雪尽只能拽着衾被,像寻求浮木:“呜。”
“找我,容与。”
找你什么?
“找我,找我。”甄云濯手上加快了速度,忍不住落吻在他的脖颈,汗透了的身子弓起又落下,贴着他的怀抱喘息哭泣。
是雪做的,焐热了就化了。
徐雪尽迷糊着从天上坠落,头发湿透,垂落丝绸之间。甄云濯看着他饱满水光的唇,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只贪婪地反复捧着那双手摩挲,瘾君子一样过了许久才放下。
他掀开被子起身,想去解决一下自己。
“别走。”被抽了魂的美人伸一根指头虚虚勾住他的袖口,眼睛都没睁开,“我、我怕。”
欲壑难填,抽魂撩骨。
“玉灵山的尼姑庵有九具尸体,都是少男少女,最新的一具女尸,死了不过月余。”甄云濯呼吸变重,说话一字一顿,他重新躺回床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这具身躯第一次情*,还在时不时地战栗,像是真的很冷。
徐雪尽寻着热源,下意识贴近,才慢慢睡下来。
没良心的小狗。
甄云濯摸着他的脸叹气:“北胡使者进京了,下个月是冬至,我们可以去赶皮毛的市集,我给你做个围脖?冬至后,就带你进宫见太后。”
“你、你好烦啊。”徐雪尽埋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别说、别说了。”
这个人真的好烦,他要与他谈正事的时候,使劲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方拐,现下他脑子一团浆糊,又非要与他说正事。
怎么这么烦?
“呵。”也不知道是谁惯的,“睡吧。反正我的娘子也不管我的死活。”
五年修佛也不是白修的。甄云濯叹口气,在他额头印上一吻,拍着小公子薄薄的背脊哄睡:“下回再教你别的,嗯?”
徐雪尽已经当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