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对碧玉耳环也只有一对?”
……
赵管事从容地笑着:“为夫人的字画展示,今日无瑕阁所有东西,都是孤品。是我们师傅精工所作,一段时日内,都难有相似品。”他颔首,“小店懒散,若有老客,诸位也是知道的。”
西陵义眼睛眯起来:“赵掌柜打的好算盘,这不生意就来了吗?”
“西陵掌柜说笑了,赵某说话算话,再过半柱香,一定展出字画,届时还请西陵掌柜品鉴一二。”
徐雪尽脸上笑意更甚。
他没白去一遭彤云馆,没白花五十两黄金。彤云馆二楼就如同现在的无瑕阁,呈上来的都是孤品极品,只是一楼的常客们看不见二楼的五彩纷呈。
无瑕阁比不上彤云馆的底蕴,只能让人先见了“二楼”,生了向往之心,届时再来看看“一楼”的好物。
今天这些东西,是徐雪尽用尽生平所学画了几日才得。他虽自信自己的花样,但若是无瑕阁仅靠他一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大的。
錾刻师傅们确实都是好手艺,但眼前,还是要先打响了名声,日后再找好的花样师傅,自然不难。
徐雪尽自顾自想着,看着下头赵掌柜收钱的样子,格外满足。
林由杰安静地注视着他,开始想些奇怪之事。倘若徐雪尽是贵族出身,他都能看到京城乃至大昭要出一位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能弄文嚼字,更能算盘上拨得叮咚响。
引千万人竞之。
“由杰少爷。”徐雪尽转过来看着他,“好戏这才开始。”
一炷香到,西陵义再次发难,赵管事的闲定也有了些破绽,不住地往门外看。
围着无瑕阁看热闹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
他叹口气,拍了拍手:“请吧。”
伙计犹豫地看他,还是去了后面,不多时,就捧了一个狭长的大匣子出来。
“这就请大家看,羽蓉夫人近日所作,《出云岫玉序》。”
“且慢!”
一声浑厚男声打断,众人向后看去,纱账花车停在门口,光是风动就已经让人对里面的人浮想联翩。
画邈被侍从搀扶着下来,衣裾上的琳琅发出清脆声响。
她施施然走进来,看着众人为她让出一条路:“奴家还好赶上了。”
“画、画邈姑娘!”
“这是真的画邈吗!铜雀楼魁首?”
“传闻画邈很爱收藏字画,想必也是闻风而来的!”
“我今日来的不亏!不亏!”
……
西陵义面色微变:“画邈姑娘也来了。”
“西陵掌柜好,奴家着实是羽蓉夫人的痴人,掌柜及诸位是知道的,岂有不来之理?”画邈整理了袖子,见画轴正被赵管事捧在手心,还未打开,才松了口气,“奴家得亲眼见着。”
赵管事呵呵呵笑,又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了:“自然,那姑娘和各位都请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