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姐妹刚到门口,就被贾政拦住了。贾政担心孩子们见了王熙凤反而既害怕又担心,便先说明了情况。探春也就将那个丫鬟的事情说了。
此时四处正乱,贾政先让人将这丫鬟看了起来,待之后再管教。另又狠狠敲打了一番各处办事的媳妇婆子们,让她们不可乱传。
借此机会,王夫人便吩咐了那些媳妇婆子们,府里事务暂由大奶奶李纨和三姑娘探春处理。这些人听了,虽不太服气李纨探春,却不敢显现。
陆续来了太医和外面请来的有名大夫,都只是摇头,说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病症。倒也来了几个巫婆道士,说了些胡话,贾政一听便不相信,打发他们走了。
王熙凤接连两日都是如此,时而闹腾一会儿,时而又只能躺着。到第三日上竟然眼看着气息越来越弱。
其间贾琏因为一点愧疚,来看过几次,也很着急,索性就在王熙凤跟前守着了。平儿见了贾琏并无好话,只是忙着照顾王熙凤。
四处正乱,却听到木鱼声响,下人说外面来了个癞头和尚,能治二奶奶的病。贾政忙让请进来。
那和尚进来,却招呼了一声宝玉,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只见那和尚拿下宝玉颈上的玉,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又道“二奶奶病根已除,只是要将这玉挂到她屋里的房梁上,再由血缘至亲照看,过几日便好了。”
和尚说完便飘然而去了。
贾政也无奈,只好试一试,只是王熙凤目前的血亲只有姑姑王夫人算得上。只好又将王熙凤安置到王夫人的上房,又挂好了玉,王夫人便日夜守着,不让外人冲撞。
待次日清晨,王熙凤竟然醒了过来,还用了一点清粥,众人这才彻底放了心。
“姑妈,我难受”王熙凤轻声说道。
王夫人自然心疼的不得了,扶起王熙凤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又示意平儿喂汤。尤氏也在一旁坐着,为王熙凤擦汗,神情很是担忧。
“你这次生病可是将府里弄了个天翻地覆。”尤氏见王熙凤神情正常,就故意打趣道。
王熙凤轻笑道“这也不是我的本意”说罢又道“姑妈,我想回家”
王夫人只以为她是病糊涂了,便说“傻孩子,待你大好了再回那边院子,搬来搬去总不太好”
王熙凤却轻轻摇摇头,又道“我想父亲母亲了”
王夫人听了,猛然想到在金陵时兄嫂对自己的叮嘱,再看看如今虚弱的王熙凤,王夫人也落了泪。
“在金陵时,你父母还叮嘱我好好照顾你,谁承想”王夫人落了泪,忙自己擦了,不想引得王熙凤更加难过。
“太太别急,奶奶也许是病得糊涂了”平儿忙宽慰道。
“平儿,金陵那边还没有来信吗?”王熙凤打断了平儿的话。
平儿听罢,忙从衣袖中拿出信件,说道“奶奶生日那天来的信,说已经在路上了,不过几日就能到京城了。”
王熙凤笑了笑,更显得面色苍白,她也没接过信来,又道“姑妈,我想回家与父母亲住几日。”
王夫人此时哪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待你父母来了,你便回王府住些日子,也散散心。”又补充道“琏儿这几日也很是上心,忙着为你寻医问药的,你就不要再记挂那些事了”
尤未说完,王熙凤便道“姑妈,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王夫人明白王熙凤此时心情,也没说什么,与平儿扶着王熙凤躺下。
此时贾琏却进来了。王夫人与尤氏见状,便出了屋子,单留着平儿在这里,他们夫妻也好说话。
“可好些了?”贾琏坐到床头,问道。王熙凤却扭过了身子,不想看他。
“生死都经历一遭了,怎么还记恨那些小事呢?”贾琏反笑道。
“二奶奶往日不是最大度了吗?”贾琏故意打趣。
王熙凤却道“我千日不好,总有一日好吧?你却与外人咒我去死”
贾琏忙解释“不过是喝醉酒说的胡话罢了,你怎么还在意这个?”说罢,又将王熙凤身子扳了过来。
看到王熙凤不施粉黛却更有几分病西施的风流,贾琏便凑了脸过来在王熙凤身上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