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潋转过身,看不见的角落里,她四指触了触掌心,转而低眉望向她:“我给你贴药。”
江鲜点头,乖巧地趴着。
“你进去一点。”
静潋用膝盖怼了怼她的腰肢,示意她往里去一点,江鲜乖乖挪动身躯,腾出一个位置来。
她伸手分开她海藻一般的长发,露出一片背脊。
江鲜一对蝴蝶骨十分锋利,像是两把刀即将冲出那玉色的肌肤。
红肿处巴掌大小,她用膏药对比了一下,一个膏药贴正好能覆盖伤口,她轻轻撕开膏药贴,空中弥散着中草药的刺鼻气味。
冰凉的膏药落在她火辣辣的伤口处,江鲜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
静潋温柔着贴药,将膏体严丝合缝盖住她的伤口。
“很疼吗?”
江鲜抬抬肩:“不疼。”
她不疼,但是心中依旧有积郁:“下山的时候,你真的认为,是我推了微微吗?”
静潋的手稍稍一顿,安静了会儿,才恢复过来:“微微跟我说了,可能是她看错了。”
看错,有那么多看错的吗?
江鲜急地扭动脖子,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所以我就是被冤枉的咯,真是不知好歹。”
静潋努嘴,伸手啪嗒打了一下啊她后背:“转过去。”
她啊的一声,继续匍匐着。
“是,所以,她叫我来给你道歉来着。”
“呵,迟到的道歉,比草贱!”
她捏紧拳头:“要我说,她不但故意踩我背,就连那蛇,也是她故意放的。不然,引我去那条路干什么。”
起初,江鲜只是怀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碰巧的事,微微碰巧不记得路了,碰巧让她选了那条错误的路,还碰巧遇见了蛇。
静潋沉思了片刻,旋即斩钉截铁:“不可能,微微不会做那样的事。”
江鲜知道,她一个npc,哪能撼动情比金坚的小两口,她闷闷地,得不到确切的回应,她便不再想说话了。
另一个房间,微微戴着窃听器,手抚摸着耳麦,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
早在出门前,她在两人房间里安了窃听器。
虽然,她知道即将要听见什么,可能会听见两人甜言蜜语,或是床笫之欢一类的事,可能会被那样的声音所刺痛心脏,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个人痛苦,好奇地打开了窃听器。
因为她想要知道,两人究竟会说什么,会不会说她,如何说她。
果然,两人说起了她。
这个江鲜还蛮聪明的,居然能推测出她就是幕后主使。好在姐姐不信任她,姐姐还是信任自己的。
不过这个江鲜太过聪明,可不能长留。
只是,她是姐姐的未婚妻。
要如何悄无声息地叫她离开呐。
正想着,窃听器那边又传来对话。
两人的声音似乎很暧昧。
“静潋,你该去洗澡了,然后我们上床睡觉吧。”
微微听见这句话,就像蜜蜂嗡地钻进了耳朵,扯着嗓子叫,叫得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