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呢?”裴之澈追问他,“你还记得吗?”
昨天晚上……
祁绒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在餐吧里喝了半杯蓝色的酒,再往后只余下了一片空白。
“好像……断片了。”祁绒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干什么了?我没有干出什么事吧?”
裴之澈看着他没说话。
祁绒急了:“我到底干什么了?你别不说话,你告诉我吧……”
裴之澈摇了摇头。
难道是无药可救的意思?
祁绒的表情逐渐惊恐,伸出手去抓裴之澈的袖口:“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万种可能性,见裴之澈一直不开口,他感觉自己大概是完蛋了,当即蔫儿了下去,“……我再也不喝酒了。”
裴之澈没绷住笑出了声。
祁绒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想起好笑的事情。”裴之澈终于肯开他的金口,“其实你喝醉了也没做什么,就是话有点多。”他还有心情抽空跟祁绒互动一下,“你猜你说什么了?”
“我不猜,你快点告诉我吧。”祁绒扯扯裴之澈的衣袖,“我说什么了?”
裴之澈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说什么就心虚。他避开祁绒的视线,开始掺着事实编故事:“你看见一个调酒师,非说自己认识他。”
祁绒:“……什么?”
裴之澈的手悄无声息地扣住祁绒的手腕,不让他临阵脱逃:“他好像叫盛年,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祁绒一怔。
他何止是听过这个名字,他昨天中午才跟盛年本人吃过饭,他们甚至还约好了下周一起去给盛年的外婆过生日。
可是盛年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餐吧,还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调酒师了?
“我确实认识一个叫盛年的人。”祁绒不敢贸然回答,“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同名同姓。。。。。。”
“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这个月。”祁绒实话实说,“系统这个月给我分配的相亲对象叫这个名字。”
“不会是同名同姓,因为他说了他认识你。”裴之澈不疾不徐道,“你昨天中午是不是跟他一起吃了饭?”
“……你怎么知道?”
裴之澈说:“郑筱和林赫山偶遇你了。”
虽然祁绒知道郑筱心里兜不住事,一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但他没想到郑筱连这个都告诉裴之澈了。
空气安静了一阵,裴之澈再次开口:“你最近几个月的发情期,都是在打抑制剂吗?”
祁绒侧过身,半张脸陷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总不可能硬抗吧。”
“你打抑制剂的时候疼不疼?”裴之澈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祁绒避而不谈:“我不知道。”
“但是我总是会想起你。”裴之澈并没有真的希望他给出反馈,“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送我的那瓶香水是什么含义?”
“没有什么含义。”祁绒这次答得很快,像是想赶紧堵住他的嘴,“就是普通的香水。”
祁绒不懂裴之澈为什么突然提到香水,但是假如裴之澈真的花心思去研究一下那瓶香水,就会发现香水瓶的设计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