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一万个不甘心,裴之澈问姜萄:“你可以再帮我问问祁绒吗?他四号真的不来了吗?”
手机通话开的是公放,所以刚才的对话姜萄都有听到。他不安地询问道:“你们闹矛盾了吗?为什么?”
说来话长,裴之澈自己也没有太多头绪,亦不知道从何开口。
姜萄老实地帮忙问了,得到的答复是“真的不去”,除此之外,祁绒还特地叮嘱他不要再把手机借给裴之澈。
姜萄把祁绒的叮嘱亮出来,拿给裴之澈看:“不是我不帮你,但是祁绒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因为你影响了我跟他的关系。”
说起这个“关系”裴之澈就来气,他问:“你跟他的关系?姜萄,实话实说,你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吗?”
“当然!”姜萄很珍惜这个朋友,他不明白裴之澈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朋友,那为什么上次他跟你出去玩之后,回来满身红茶味?”裴之澈问,“你为什么让他跟别人走?”
既然恰好遇到了当事人,他肯定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反正未来三天都没办法出门,他们有把来龙去脉都聊通透的资本。
“啊?”姜萄皱眉,“你在说什么?”
这还是中文吗?
怎么全都听不懂啊?
祁绒那几天明明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他敢以人格担保,祁绒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走。
裴之澈换了个问法:“你知道他发情期提前了吗?”
姜萄说:“知道啊。”
裴之澈的脸色愈发难看:“那你知道是谁陪他过的吗?是不是贺延?”
“贺什么?我不认识姓贺的。”姜萄感到莫名其妙,“陪他的是我啊。”
裴之澈并不相信他的说法:“但你不是红茶味。”
“我当然不是!你在说什么?到底谁是红茶味啊?”姜萄不知道他在拐弯抹角些什么,“没有人是红茶味!他打了抑制剂,抑制剂是红茶味,他身上当然会有红茶味,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抑制剂?”裴之澈捕捉到关键词,茫然问道,“你是说他打了抑制剂?可是抑制剂为什么有红茶味?”
所以祁绒根本就没有跟贺延见面,腺体里的红茶香只是因为他打了抑制剂而已?
姜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发情期当然要打抑制剂,这两年抑制剂发展得越来越快了,注射的时候还会释放安抚香气呢。”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姜萄的话头猛地止住了。
“等一下。”姜萄问,“你连抑制剂里有安抚香都不知道?难道你长这么大从来不用抑制剂吗?”
姜萄联想到祁绒买错抑制剂等级的事情,又想起祁绒买抑制剂时的表现,最后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祁绒曾经说过,他和裴之澈会陪伴彼此度过特殊时期,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咬一口。
而且已经很多年了。
再次面对这个事实,姜萄还是觉得万分震撼,他盯着裴之澈:“你们、你们真的……”
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但裴之澈意会了。
“是。”裴之澈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