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宫尚角身边,眼里亮晶晶的,“尚角哥哥,你生病啦?”
宫尚角被妹妹的反应逗笑,“我生病你这么开心?”
阿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尚角哥哥生病,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宫尚角:“肉体凡胎,哪有不生病的,想是最近天气转凉的缘故,妹妹你也得注意添衣。”
阿年在宫尚角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这穿的,姨娘快把我裹成一个球了。”
宫尚角借着抿茶的动作遮住自已嘴角的笑意,“挺可爱的。”
“不说这些了。”阿年跪坐在宫尚角身侧,“尚角哥哥,我来给你把脉吧。”
宫尚角自然是把手伸出来任由妹妹动作。
宫远徵闻言也起了兴致,走过去看。
阿年学医这件事,小时候每天记几种草药的时候就是整个环节中最刻苦的阶段了。渐渐地,来了徵宫也只知道玩。宫远徵在做事,她就坐旁边玩。宫远徵忙完了,两个人就一起玩。宫远徵刚开始还态度强硬地非要她学,因为觉得妹妹就是来学医的,不学了肯定就不来了。后来发现妹妹即使不学,也每天来找他玩,就随便阿年要怎么样了。
于是,阿年跟着宫远徵这个江湖上都有名的医毒天才学了这么多年,也就只会医个头疼脑热。
阿年有模有样地摸了脉,假装深沉地思索片刻,伸手去拿宫尚角的笔要开始写药方。
宫尚角也很配合,开始帮妹妹磨墨。宫远徵就拿出一张新的纸展开,还用镇纸压好了。
阿年这架势,不像是要写药方,倒像是要给角宫赐一副墨宝一样。
阿年的字写得很好,是宫唤羽一手教出来的。看着很乖巧柔和的一个小女孩,笔下的字却如雄鹰展翅,满是力量和动感。
宫尚角看着阿年的动作,他这妹妹,所有人都觉得是只兔子,鬼主意是多,但闯的最大的祸也就像兔子咬人,不痛不痒,让人觉得好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好笑。可能妹妹自已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她老是喊着她和宫子羽是宫门的两个小废物。
都说字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虽然阿年是描摹着宫唤羽的练成的。
但宫尚角每次看见妹妹的字,都有一种直觉,妹妹若真遇上事,也一定是果断且狠得下心的。
宫门子弟,没有一个会是软弱无能的。
阿年潇潇洒洒写了一篇风寒的药方出来,宫远徵看完全程,越看脸越黑。
阿年写完后,把纸拿在手上,正要满意地欣赏欣赏自已的杰作。
宫远徵直接就抢过去了。
虽然他就站在阿年身边,是眼见着阿年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这张药方,但他还是不可置信地从头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已没有眼瞎后,气得用力拍了下桌子。
“宫年羽!你是要把哥哥治死吗!”
小阿年12
“你胡说!”阿年很不服气。
宫远徵直接将这张纸揉成一团丢在桌上,这药方真是再看一眼都要瞎了。
宫远徵:“我知道你医术不精,但这就一个风寒,你也不会治?”
宫尚角将那团纸拿走,去另一旁的桌子上坐下了,弟弟妹妹吵架,他帮哪一方都落不着好,让小孩子自已解决算了。
宫尚角将纸团展开,仔细用手尽量推平褶皱,叠好后放在一旁了。这毕竟是妹妹第一次给她看病,还是挺有纪念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