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被子,宫尚角伸手去拍了拍看形状应该是阿年脑袋的位置,“头捂在里面不闷吗?”
宫远徵站在一旁,也开口,用带着些诱哄地语气唤了声“阿年妹妹”。
宫尚角:“你总得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吧。”
被子里传出阿年的声音,隔着东西没那么清晰,但能听出来小姑娘的怒气:“跟你们没关系,哥哥,你们去忙自已的事吧。哦对了,派人去告诉宫子羽,除非他来角宫跪着求我,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宫远徵听到前面,还很快就带入了阿年的情绪,跟着一起生气。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是宫子羽”。结果听到最后,嘴里的话立马变了个风向“真的就不回羽宫了?”
宫尚角有些无奈地看了弟弟一眼。
宫远徵撇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宫子羽是吧,妹妹你放心,我和哥哥现在立马就去把他押来跟你道歉。”
阿年总算肯从被子里探出头:“真的吗?”
宫尚角帮妹妹把乱掉的头发简单理了理,“你得先跟我讲清楚事情起末。”
“有什么好讲的,总不可能是妹妹的错吧。”宫远徵护短的话脱口而出,话说完后脑子才跟上,想到妹妹平时处事,欲盖弥彰地找补道:“应当不是妹妹的错吧。”
小阿年07
“宫子羽当着下人的面打我!”阿年站在床上,愤愤不平地开口。
宫远徵的火瞬间被点燃,拍了拍桌子,“什么!他还敢打你!”
小时候,阿年和宫子羽之间叫做打架。长大了,阿年打不过就不打了,变成宫子羽打她。
但每次都是阿年做错了事,比如穿着踩了泥浆的鞋子在宫子羽床上跳啊,比如拿宫子羽的长刀去羊圈里戳粑粑玩儿啊之类的。阿年自已心虚,所以挨宫子羽的打这事从来没跟别人讲过。
宫远徵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下就生气了。
宫尚角却不是第一次听,他经常从执刃口中听到阿年跟宫子羽之间的相爱相杀。这些在宫子羽心里全是糟心事,在执刃看来却是兄妹感情好的象征,执刃每次都是带着笑意地用着唠家常的口吻跟宫尚角说这些。
执刃会这样认为一点也不奇怪。宫尚角很会看人,他这个妹妹,对着长辈是最会装乖的,嘴甜又贴心。鬼点子和花招全用来对付兄弟姐妹了。
他宫尚角的妹妹熟练掌握着“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等技能。这些词用在别人身上显得人很卑劣,用在妹妹身上就很可爱。
宫尚角按下好似现在就要冲去羽宫跟宫子羽打一架的弟弟,继续询问:“宫子羽为何打你?”
阿年:“唤羽哥哥最近猎了只红狐,给宫子羽做了件大氅,没给我做。”
饶是宫远徵也挑不出这有什么错,“狐毛大氅,我记得你也有两件啊,白色和红色的都有,好像也是少主猎的狐狸做的吧。”
阿年:“对啊,往年都是给我做,今年怎么就给宫子羽做呢。”
宫远徵语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宫尚角:“然后呢?你把宫子羽的大氅弄坏了?”
“我才没有呢!”阿年只理直气壮说完这一句,声音又小下来,“我只是在上面画了几个小王八。”
宫远徵:“多大?”
阿年用手圈出一个大小。
宫远徵很尽力地帮妹妹圆场,“也不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