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见她气势十足,一时闭了上了嘴,干脆看着她忙活。
沈栖归先是去拿了消毒碘伏,又拿了些一会要换药的器具。
她将东西都准备好了端到小推车上,拉上蓝色的遮帘,将走廊与病床这处隔绝开来。私密性十足。
她戴上了一次性的塑胶手套,朝自己抬了抬下颌。
只见她朱唇微动,翕合间生硬地命令道:“躺下,衣服脱掉。”
灵均掀开眼皮瞅了她一眼,她早上来的匆忙,又懒得穿内衣,嫌绑得紧。胡乱套了件宽松的长袖和外套就来了。
她磨磨蹭蹭地脱掉外套,就像是雨后天晴的蜗牛在地上漫步似的。
“快点,换个药也墨迹!你抽烟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考虑那么多?”沈栖归双手举在空中,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灵均抓着自己仅剩的长袖下摆犹豫,她再三思忖,又瞟了一眼沈栖归的脸色试探道:“要不然我自己换吧?”
沈栖归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
灵均从她的眼神里都能读出三个字:你说呢?
她咬着下唇磨磨唧唧地将衣服掀到肚脐之上,随后一脸羞涩地躺倒。
谁知头顶上传来一声:“这么小谁看你,你掀这么点我不好操作。”
说完,一只手拉着她的衣摆往上又掀了些。
换药
怎么会有人恬不知耻说这样的话!
灵均虽然同为医师,但她绝不会当着人的面这样说话。这太冒犯了!
她顾不上思考这些,双手只顾着去挡自己的胸口。
然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沈栖归在掀她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她修剪整齐地指甲划过那团柔软的时候,灵均猛地打掉了她的手,她用力很大,把她的手拍得脆声作响。
对面那人略带着尴尬,以前虽说也大大小小做过二三十台手术,该见过的不该见过的都见过,却从不像今日这样慌乱。
沈栖归轻轻揉着自己被灵均拍过去的手背,讷讷开口问道:“你怎么没穿内衣……”
灵均有些奇怪地瞧她:“我难道一定得穿吗?”谁规定的女性一定要穿内衣,如果不是有定型与健康的需求,她或许是想天天都不穿的。那得多自在又轻松。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不知道……”沈栖归不知怎的,以前从未在意过这样的事,如今却在意起来。
不管当下两人有尴尬,灵均身上的药总是要换的。她轻叹了口气,在心底替沈栖归找补。
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虽然说的话不好听了些,总归是要换药的。
她兀自再次掀起衣摆,双手合着衣摆托着那两团柔软再次躺下,她有些不自在道:“没事,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