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几人将她运到风月楼后院,老鸨见几人给她根玄杖,一脸嫌弃样:“这还是个瞎的?”
“欸!您说哪儿的话,这不是容颜非凡,姿色姣好。若是您培养的好,难保不是个上品。”
见他说的天花乱坠,老鸨心底嗤笑一声,再养几年黄花菜都凉了,随手丢了两锭银子摆手道:“货收了,你们走吧。”
手上捧着两锭银子,大汉面色不悦,他嚷嚷了声:“明摆着欺负人?这等绝色就这点银子就想把老子打发了?”
那老鸨见势不对,冷眸眯起朝身后大喊:“巴伊,巴叁!有人闹事!”
眼瞧着老鸨将风月楼的两位壮汉喊来,风月楼的壮汉来自边域,各个都是实打实的本事在身,能打得很。三人自知打不过,识趣地脚底抹油赶紧开溜,走前还不忘骂两句这老鸨黑心得很。
再醒来时,灵均只觉得身上软绵,环定四周,红烛纱帐,仕女屏风……是她不认识的厢房。
下地走几步,身子软绵倒是不影响她行走。她低头看去,眼眸一黯……她的衣服被换了。
四下找寻片刻,房间内倒是不见她的玄杖。
倏地,房门被推开,伴随着走进来的女人细尖的嗓音:“哟,醒了?”
灵均回身一看,她蹙眉问道:“此处是何地?”
那女人扇着摇扇,勾唇回答:“风月楼。”
“妓院!”灵均大惊失色道。随后又满眼愠怒,拔高音调:“大胆!快放了本公主!将廉晨的随身物什都还来!”
“公主出门不带随行?何况你还是个瞎的。姑奶奶只听闻宫里有一位公主眼疾,也确实公主名号廉晨。可……廉晨公主从*不出宫,你呀,还是认乖,早些认清现实,死了这条心吧!”
灵均咬紧下唇,是她大意莽撞了!
见灵均不说话,那人上前伸手抚灵均脸颊,灵均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向后旋踵两步,蹙眉警惕。
被拍开也不生气,女人从袖袋里掏出一瓷瓶放在桌上道:“我呢,你可以唤我一声晓姐,你呢也是好运气,一来便被一公子看中,如今你被那公子包了半年,姑奶奶给你条生路,桌上这瓶是助兴的,你要是怕自己不会,就喝了。总不会被厌烦。好自为之吧。”
灵均下唇被她咬的破了口,一股腥甜传入口里,眼底满是愁容,她该如何是好……
夜间来临,桌上瓷瓶早已不见,灵均偷偷将它藏了起来。她站在门侧旁贴门而立,手持头间的珠花钗静心等待,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早知道自己拯救不了崩坏,一了百了得了。
“吱呀。”
门开了,可门外那人却不入内室。灵均蹙眉,怎么不进门?
“哒,哒……”
脚步声渐近,灵均握紧手中的珠花钗,额间沁下些细汗。
只见那人将门阖上,出现的一瞬,灵均咬紧牙关向她刺去。
那人反应迅速,随手卸了她的力道,珠花钗应声落地。
被人反制抵在墙上,灵均脸抵着墙,强忍着刚才的痛意。
“哑了?”那人力道紧了些,嗓音似是刻意为之,灵均听不真切。
“还请你给我个痛快。”灵均绝望的闭上双眼,只是她在这一天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关栖归会从各种场合里出现来救她。呵……是她妄想。
“好好的公主不当,来这做什么?”那人似是嘲她,灵均再一次睁开眼睛。
这人认识她!
“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凑近俯身在她耳边轻喃:“你……猜?”
倏地,随着那人的凑近,木质清新的白茶香像是群狼入侵猎物般袭卷灵均鼻间,灵均瞪大双眼痛心道:“关栖归!”
灵均感受着背后那人背脊发直,僵着四肢,一时间也不回答她。
“关栖归你现在正想着怎么反驳我吧。我知道是你!我闻出来了,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