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不是困啦!是坤,一个土地的土,再加上一个申,代表大地和母亲。”
“山河……阿母?”
“嗯!就是山河阿母!我们都是阿母的孩子!”
大门被一脚踹开,是婋娘回来了。
她像是饿极,不过她似乎从来没吃饱过,总之,她一回来,就先去找她的大棒骨头。
“你怎么这么爱吃大棒骨头?”看她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剑兰问道。
婋娘张口大大撕下一块连着筋的肉,边嚼边说:“俺之前只吃过一回肉,当时俺饿昏过去了,醒来,他爹的有个贱吊想吃俺,锅都烧开了。”
剑兰看着桌上的大棒骨头,每个都有人的胳膊那么大,上边的肥膘卤得都有些烂了,化在瘦肉上,油润软烂,肉香四溢,汁水饱满。
可是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想吐。
阿媖倒是听得入神,放下手中的笔,兴趣盎然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俺就把那头蠢驴给煮了,那是俺第一次啃大棒骨头。”
说到这,她还砸吧砸吧嘴,有些嫌弃道:“那可远远比不上这个,可能没骟过的骚味比较重吧俺觉得。”
这两种东西也可以放在一起比较吗?
剑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她又点点头。
不过,好像也有些道理。
眼看阿媖还想要问些什么,李娇连忙结束这个话题:“事情办妥了?”
不能再继续讨论下去了,小孩子认认字就好了学这些做什么。
婋娘嗦完骨髓顺手擦了擦嘴,又抄起另一个,头也不抬道:“放心,总不能白吃你这么多大棒骨头。”
妄,无女也,乱之始也。
比赛就在今日。
第一场是算数。
许元真手中的算盘打得飞快,头上渗出一粒粒汗珠,她抬手擦去,目不转睛地盯着草纸。
花溪言在台下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说话。
“时间到——”
“第一局——平。”
人群中一阵哗然。
“竟然是平局?!”不敢相信。
“害,我都打听到了,那就是个商贾之女,此生估计就指望着算盘过活呢,君子岂可被这些庶务缠身,能平局也是应该的。”一男学生摇摇头,一脸不屑道。
“算数她们尚能侥幸平局,下一局,可就没那么轻松啰!”又一男学生吁气道。
“可我听说,下一局策论她们出的可是当世大儒庄觉年的女儿庄文贞呢!”一男子道。
“那又如何,就算她是大儒之后,可终究是个女娘,我们可是男儿,她如何比得过?”他身旁的那人边说边抠着鼻孔,膘肥的身体在炎日下散发出阵阵酸臭。
方才那男子还欲说什么。
“你且安心,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下一场策论他们可是专门叫来了王佑之,那可是状元苗苗呢,那群女娘能比得上?”他身旁另一人拍了拍他,说起王佑之,他既是谄幕又有些不屑。
谄幕是因为那王佑之出自淮州王氏,不屑也是因为他出自淮州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