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阚衾寒好笑的说着,伸手便要从阿瑾怀里夺走画,她轻轻倚靠在桌子上,轻巧的便将画拿到了手里。
“衾是坏蛋。”阿瑾怕怀中的画因撕扯而坏了,只得松手,气鼓鼓的站在一旁,脸却悄然红了些许。
阚衾寒心情颇好的展开画作,眼角眉梢都浅存着笑意。
“我的阿瑾好厉害。”
阿瑾听着阚衾寒的夸奖,脸上羞意愈加明显,上前一把抱住阚衾寒的腰,将头埋进其锁骨之中,嘴里发出如小兽一般的声音,撒着娇。
阚衾寒一手揽着她,一手抵在桌子上,弯下头,蹭了蹭阿瑾红通通的小耳朵,呼出的热气喷在阿瑾的耳间,湿湿痒痒的。紧接着,她又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轻啄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而阿瑾的手则在阚衾寒的腰间越缩越紧,手指与阚衾寒的衣角交错着,不松开。
——
“报告阁主,有人求见。”
“谁?”
“有一自称为阚景清下属的人在外求见。”
“哦?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来人面色惨白,而额头还缠着纱布,瞧着便是一副憔悴的模样。
“阚景清派你来的?”瞧着这人模样,林暮絮心中便有了数,却还是例行公事般一问。
“不是,阚景清此人从未把我当作人,故此特来祈求阁主的收留。”
“哦?”
“那便要看看你的诚心了。。。。。”
刀落。
“听说今日广场有活动?”
“害,那是什么活动阿…砍头啦!”
“砍头?”
“谁啊,这么突然?”
“还不是前段时间那个?”
“哎哟,终于是砍头了,不然…。”
街道上人头攒动,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偶尔传来几句八卦讨论之语。
阚衾寒此时正坐在某茶馆楼上,轻酌着面前的茶,低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阳光洒在她的肩上。给她渡上了层金光,整个人看似温暖如阳,可她眼里的寒意却破坏了这份暖意,若是与她对上眼神,怕是也能瞬间附上层冷汗。
今日便是那人的行刑日,于广场中央向众人斩首示意,以儆效尤。她便要看看那阚景清还能否坐的住,看着自己“影子”死去的痛苦,赠予他好好尝尝!
这日,那人行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阚景清的耳朵里,阚景清瞳孔一缩,骤然间感觉心一顿,半秒后才恢复了跳动。手中的酒杯从手中滑落,随着“啪”的一声,在地面上炸开一朵绚丽的玻璃花。
“你们…你们!”他气愤的拍着椅子,却说不出话来。
“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吗!”
“报告主上…她们消息锁的太死了。”底下跪着的人不敢抬头,低声说道。
“给本王去救他!”阚景清怒吼道。
“是。”下属答到,低着头,匆忙离去。
可在此的人心中其实都已明晰,此人怕是难逃一死了。
先莫论阚景清这边的人能力如何,单说那消息封锁如此严密,可不就是怕那人逃脱了么。远水哪救的了近火呢。这时,阚景清反而冷静了些,他嗤笑一声,嘴里喃喃低语着,“不就是个替身么……不就是个替身么……”替身二字仿佛咒语一般,反复念叨,好像这样就真的只是一个替身那么简单。
“呵,阚衾寒!”阚景清一脚踹在一旁的桌子上,桌子没移动多少,却看到他触电一般收回了脚。
“我能做的都做了啊……”他轻声念叨,仿佛这样能让心中的涩然化作烟云,风一吹便能轻易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