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濮忆谨就想在这流水一般的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人拦住了。
“恭喜濮兄……”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濮忆谨便敷衍着点点头,随后迫不及待的拨开面前人,追赶自己的父亲去了。
被成功无视的阚景清,瞧着那人逐渐消匿在这人群里,唇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挥袖离去。
——
“爹!”
“为何让我与衾…公主成亲!”濮忆谨一顺嘴,险些就叫错名,惊的急忙顿住了嘴,抿唇半晌后才改成了公主。
“我和她这才认识几天罢了!”
“友谊还未尝可建立,更是如何谈论爱情!”濮忆谨说的理直气壮,昂着头瞧着父亲。
“我不管你们认识几天!”
“君命不可违!”
“既然你得到了荣华富贵,得到了身份,就应到付出代价!”
“而情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濮存义说的斩钉截铁,从管家手里接过的拐杖用力的瞧着地面,发出“bangbangbang”的声响,犹如他的话语,敲在了濮忆谨的心中,让她的心裂开了一条缝。
“那我宁可不要这荣华富贵!”濮忆谨义正言辞的吼道。
若是失了情,那要荣华富贵存于何处,用于何地!
濮存义气的挥起手中的拐杖“啪”的就朝濮忆谨的关节处敲去,力气恰到好处的让濮忆谨“嗙”的一声,双腿膝盖敲击在地面,跪在了这庭院之中。
濮存义挥起拐杖眼见就要落在濮忆谨的身上,可却又在管家焦急的语气中停下,管家嚷嚷着不可,而面前的人依旧无惧的瞧着自己。最后拐杖还是堪堪落下,无力的抵在地面上。
“儿啊,我们濮家世代为臣,皇上本就忌惮不以,却又因着我们却有才能,才堪堪忍着。”
“试问哪个君王希望留个隐患在身边?”
“该表忠心的时候,义不容辞啊傻儿子。”
濮存义拍拍濮忆谨的肩膀,第n次语重心长的对濮忆谨说道。
“你没得选。”
濮存义摇摇头。眼前的人咬着唇,那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低头接受的模样,可真真是叫人无可奈何。想当年,他也有个放在心底的人儿,只可惜他的父亲为了权势,要她取了个将军的女儿啊。
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去喜欢公主吧。”
濮忆猛然抬头看向父亲,父亲饱经风霜的脸浮上一丝怀恋,转瞬而逝。他低眉瞧着自己,弯了唇角,这么说着。
“这样你就感觉不到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