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朕还没病到,立太子都要你们来指手画脚!”皇帝狠抓着扶手,青筋暴出,蜡黄的脸此时又平添了一丝不正常的红。
“退朝!”
等着这群人散了,皇帝一下瘫回龙椅,猛咳起来,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
“皇…皇上!”赵公公尖叫着冲了过去,替皇上擦去衣襟上的鲜血,慌乱的把药丸塞入皇帝的手里。再见那皇帝颤巍巍的替进嘴里。
“水,给朕水……”皇帝大口喘气,手在身侧乱舞。
——
“妹妹。”
“你也看到了,太子之位我是势在必得。”阚景清在阚衾寒面前倒是毫不遮掩,把对皇位的野心暴露的一干二净。
“还希望妹妹不要走错了道啊。”
阚衾寒抬眼看向挡住自己路的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忽又闭上,摇摇头,侧身想离开。谁料这人偏生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跟着她又再次挡住了她面前的路。
“父皇不会答应的。”阚衾寒冷淡的看着面前阴魂不散的男子。
“呵,妹妹不来捣乱便好。”阚景清勾起笑容,又是那邪魅的笑容。
“自然。”阚衾寒配合着笑笑,侧身走开,还不忘拍拍身上被碰到的地方。
“盯紧了她。”
阚景清之所以这么忌惮阚衾寒,不是没有原因的。熟悉阚景清的人都知道,阚景清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只可惜,从来没有人熟悉阚景清。
可幸运的是,阚衾寒看清了他。
阚衾寒是他们兄弟之间,第二个上朝参政的。阚景清本可以凭借年龄的优势与他拉出距离。可这人太过聪慧,而虽是整日寒气逼人的,可对人却也是真心相待,在素质上能文能武,这样的一个人又有谁会对她产生什么意见呢。
幸而她是个女子,群臣虽亲近她,却不会推她为太子,省去了个大麻烦。
“今日外面为何如此喧闹?”阚衾寒问道。可她身边分明什么人也没有。
“殿下,今日乃科举考试。”树上的叶子掉落了几片,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个男子。
听罢,阚衾寒便往屋外走去。
自那日之后,又好久没有出宫了啊。
——
“少爷,你一定可以高中状元的!”濮忆谨身边的小厮兴奋的嚷嚷着。
“对,我一定要考好!”以报哥哥的志愿!
濮忆谨望着府邸,长长的出了口气,抬脚踏入。
不曾想到里面乱的堪比集市。
“说,是不是你撞了我家少爷!”
“是不是……”
“官爷,放放水啊……”
“小兄弟,待会……”
“信不信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