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涟若觉得好玩,就走到颜婴婴身边站着,试探着颜婴婴什么时候能发现她。
结果这一站就是一下午。
然后自然便是,颜婴婴就这样坐着睡了过去,也没发现她就在旁边。
蓝涟若未免有些索然,现在洛家那两个都没回来,屋子里只剩她和颜婴婴,颜婴婴正睡着,总不至于……
旋即,蓝涟若重新化形成了本体凤凰,毫不顾忌还是大师姐时候应该顾忌的体面,一头扎到了颜婴婴怀中。
蓝涟若有些理解为什么骁白总喜欢保持着灵兽的状态,而很少化成人形了。
当一只灵兽时候,根本不用注意这样那样的言行举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蓝涟若一边啄着自己翅膀之下的毛,一边想。
本来颜婴婴睡眠偏浅,这蓝涟若又往她怀里钻,又贴着她给自己梳毛,一颤一颤的震动很快就把她弄醒了。
颜婴婴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了幻觉,她朝自己腿掐了一把。
能感觉到疼痛,不是梦。
窝在她怀中这鸟,这身段,这姿势,这手感……
不就是对月嘛?
这几日她做梦都是黏糊糊滑溜溜的蜃妖,都快出心理阴影了,好不容易来个干爽温暖的毛茸茸,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颜婴婴从对月毛茸茸的头摸到脖颈,在由脖颈摸到脊背和在身后拖着的华丽尾羽。每一寸都不放过。
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时辰,蓝涟若感觉自己的毛就要被颜婴婴彻底薅秃。
蓝涟若觉得自己应该转变一下自己之前对颜婴婴的认知。
现在她不客气地评价颜婴婴:此人就是过度饥渴且欲求不满的类型。
只不过想到颜婴婴手腕上的伤,她又不敢过度反抗,生怕颜婴婴那可怜的腕骨再度断裂。
皎皎清晖顺着窗子洒落满地,有大海映着月光,屋子也比仅有一轮明月更清亮。
光影倾落到凤凰的尾羽上,这一身羽翼越发熠熠生辉。
狂风骤雨的抚摸暂且告一段落。
“今天你怎么这么乖。”一人一鸟同躺在床上,颜婴婴侧着身,指尖在对月柔软温暖的颈间绒毛上游走,“你是特地来找我的么?”
对月抖了抖毛,翅尖蹭了蹭她的脸。
“真乖。”
颜婴婴头侧了侧,吻了吻对月的前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