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白有些不敢看,既期待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他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翻开,上面显示的数字是5。
看见不是,时嘉白顿时心里有些小小失落,他笑了笑:“我是5。”
“6到底是谁啊?”
林此宵对这类游戏没什么兴趣,过来玩也只是充个人头,因此没什么反应,直到他掀开卡牌,看见上面的数字时,才罕见地愣了下。
乐彦凑过去看了眼,笑着宣布:“这位原来是6呀。”
许惊岁闻言看向站在对面的林此宵,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弯了弯眼睛,很友好地笑着。
饼干棒一头是饼干,另一头覆盖着巧克力涂层。许惊岁与林此宵两人各持一端,最开始距离还算安全,大概十厘米,许惊岁发现林此宵的左眼角下方竟还有颗小痣,他之前竟没注意。
八厘米。林此宵可以看见许惊岁瞳仁中自己的缩影,他的睫毛很长,像蝴蝶翅膀,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网上见过的黎明闪蝶标本,很漂亮。
六厘米。许惊岁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此宵的眼睛,眼神热烈且具有侵略性,像小狮子盯住了心怡的猎物,却因胜券在握而不急着逮捕,一点点的推拉。林此宵微微垂眼,视线落到许惊岁鼻尖的小痣上,他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四厘米,近的好像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呼出的灼热气息你来我往,交织成一张密密的网,耳边是饼干被咬断的清脆声,两颗心脏在这一刻同频共振。
三厘米,两人几乎鼻尖相顶,许惊岁微微偏了偏头,鼻尖相擦而过,从某个角度看来,像在接吻。
太近了,心跳好像都开始乱了,场上几人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心想:该不会真的亲吧?玩这么大的吗?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饼干被咬断的声音,这场暧昧至极的游戏画上了句号。
那一瞬间,属于许惊岁的气息擦着林此宵的唇瓣而过,前者叼着一小截的饼干棒,冲他勾唇笑了下,而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桌前。
林此宵一时愣住,过了几秒,才如同恢复运作的机器一般默默将口中的饼干咽下,巧克力的甜腻在舌尖蔓延,顷刻间占据了所有味蕾。
赶驴的人会在驴前面挂一根萝卜来引导驴前进,可诱导林此宵似乎只需要那么一点甜。
几人玩了几局,见时间差不多了。许惊岁起身走到乐彦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
祁洲睨了眼走出去的乐彦,随口一问:“怎么了?”
“没事,我让彦哥去拿点酒。”
“桌上不还有吗?”
许惊岁没接话,故意岔开话题:“水哥,你猜出你的守护天使是谁了吗?”
祁洲都快忘了这回事,因为他抽到的是自己的名字,可是身份不能暴露,他只好装作沉思模样,过了一会,“我觉得是。。。阿韵?她今天对我和颜悦色的,都没怼过我,太不正常了。”
颜韵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无语,她扯了扯嘴角,道:“你是不是抖m啊?”
祁洲一副’你看,她又怼我了‘的表情,接着道:“不过今天小林对我也很好,在密室的时候,鬼冲出来都是他挡在我前面。”
“水哥,其实我骗了你。”许惊岁笑了下,他看着祁洲迷茫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其实守护天使不只一个。”
祁洲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我有点懵了。”
许惊岁说:“四张纸条我写了同一个名字。”他缓缓地念出祁洲二字。
恰在这时,屋内灯光不知被谁关上,屋内顷刻间只剩下液晶屏的微弱光芒,歌曲也被按下了暂停。
不知情的几人皆是一愣,茫然地看了看,问:“怎么了这是?”
“谁关灯了呀?”
“发生什么了?”
祁洲也一脸不明所以,话题也被突然的变故打断。
就在议论纷纷之际,乐彦推着小车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个造型精致的蛋糕,画着一张吉他与一个q版小人的图案,插着的贺卡卡片上写着:“祝祁洲25岁生日快乐!”
蜡烛已经点燃,亮着温馨的暖黄色烛光。歌曲也切成了早就点好的生日快乐歌。
祁洲还没反应过来,耳畔响起了许惊岁的声音,他笑着由衷地祝福道:“水哥,祝你以后的每个生日都有守护天使。”
很俗套的祝福语,但也是许惊岁能想到最诚挚的祝福,他希望祁洲以后无论哪一个生日都是快乐的,都有人陪伴,都不孤单。
颜韵也笑了笑,“水哥,生日快乐,祝你早日成为国内top音乐制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