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想求你别生气,想让你跟我回家。”
薛知恩蹙眉:“我说了我没生气。”
“我知道,”齐宿收敛浓烈到吓人的晦暗眸光,红着眼尾看她,语气卑微,“可是我怕你突然不要我了。”
“不听话的家伙我要来干什么?”薛知恩冷道,“滚远点!”
“一定要我亲吗?”
薛知恩正在气头上:“谁要你亲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齐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他尽量跟她打商量。
“那个……”
信徒,能跪下来亲吻神明鞋尖,已然是最高的福泽,最浓的圣爱了。
多的齐宿真的不敢想。
这么说,他还就真这么干了。
他跪下深深地,痴迷地,狂恋地仰望比之前更低姿态地仰望她,仿佛在瞻仰站在台阶之上的神明。
眼里是幸福,是期待,是爱意。
“我要吻您了。”
——他说。
仿佛尘埃从来不会沾染到她身上,又仿佛尘埃沾上她,那便是闪亮精美的细钻。
‘砰——!!’
副驾驶的门被从内大力关上。
我只配是您的普通邻居
薛知恩泄完愤,直起身子,手拍了拍他。
“喂,起来,死变态,我要回家。”
齐宿本能地按住她的手,摁在胸腔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等,等一会儿,我现在的样子开不了车……”
薛知恩看着他臊红难以忍耐的模样,不管他衣服的凌乱,余韵未退,冷漠得像提了裤子就走的嫖客。
“我只等你五分钟。”
齐宿无奈:“五分钟不够啊。”
“不够你就顶着这个样子开车。”
想到那画面,齐宿快熟了:“那太难为情了。”
“哼,谁管你。”薛知恩昂头,不耐烦道,“你恶心死了,把我的手放开。”
齐宿爱不释手地轻捏着她被侵热的掌心,他不想放。
此时此刻被她“宠坏”的男人,不要脸地认为自己可以有这样一点小任性,他眯着水汪汪的杏眼,将她锁在目光里轻笑。
“知恩,你就这么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薛知恩冷冷凝视他,几秒后,破天荒地勾唇答应:“好啊。”
本来以为会得来一巴掌的齐宿:“……”
没等他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