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声徒然加快。
我为之喜悦。
那一瞬,我在梵因身上看到了楚淮的影子。
近似的锋利与灼眼,同样的生机张扬。
稍加打磨,那将会是楚淮最完美的替代品。】
。。。。。。
【他和我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区别于楚淮纯粹的锋锐与尖利。
他是既锋利,又柔软的。
当然还是后者居多。
那份柔软内里深藏在他的冷淡内敛下,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触到微乎其微的一丝。可它并不是一下剖析展露在我的面前的,只是似有似无地挨着蹭着,始终保持警惕与防备,不肯从栖身的冰层里探出。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我要捕获这份柔软,我要敲碎他的冰层,让它完全坦露在我面前,勾缠上我的指尖,任我揉圆搓扁。
那很稀有,很珍贵,很美。
而我还没有收到这样的东西。
————名为“真心”
。。。。。。
我想,我也是有点喜爱梵因的。
婚后半年的那个秋夜,大雨倾盆,我从议政院加完班回到家已经是三点多了。但迎接我的却不是冷冰漆黑的客厅,沙发边亮着一盏浅橘色的落地灯,梵因坐在灯下,裹着毛毯,蜷成一团歪在沙发边睡着了。
很难说出那一刻的感受。
从来没有谁点着一盏灯等我回家。
家。
那是我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对这个字有了具体的理解与感知。
哪怕我知道,梵因并不是刻意在等我。
他只是熬夜赶论文赶累了,靠着沙发小憩一下。
没关系。
我可以自欺欺虫。
偶尔软弱一下,也不丢虫。
梵因睡眠向来浅,哪怕我的动作尽量放得很轻,还是惊醒了他。
他揉揉眼,说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