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人家迷路了~求求你好心指个方向吧!
骨头都被这句小哥哥给喊酥了,两个还算年轻的守卫红着脸结结巴巴:出门右转再向前,大公子性子急,你快点过去别让他等久了,不然会儿得吃苦头!
嗯呢,谢谢两位哥哥。
白衣姑娘施施然转身离去,好像真是走错了路。勾栏里长大的丫头,没见过富贵奢华,分不清东西南北很正常。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穿过天领奉行衙门里一道又一道门向内走,边走边在肚子里骂:那位传闻中在八酝岛被反抗军打得抱头鼠窜的前·九条大将才刚从病床上爬起来就这么不安分,看来男人还真是得等到挂在墙上了才能变老实。
本来只打算偷点桐油,这不刚好打草搂兔子掏着了么!想要让稻妻城更乱一些,再也没有比弄疯一个奉行更有效率。
效率是什么?效率就是裁员!普通士卒都有家室要养轻易不能劝退,不干活儿的上官就没关系了。反正那个位置上究竟坐个人还是栓条狗都没有大差,今天她二百大爷就要露一手给九条孝行点颜色看看。
九条孝行的长子,九条家的下一位天领奉行,此刻正靠在满是软垫的卧榻上百无聊赖。被家下人从八酝岛抬回神无冢的九条阵屋,又从九条阵屋辗转回到鸣神岛,他丢掉的不仅仅是武人的尊严与气节,在家中的话语权也滑落了很多。
父亲不止有他一个儿子,就算不论那些侧室以及更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生下的小杂种们,身为正室的母亲也还给他留了个名叫九条廉治的弟弟。也就是说父亲并非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他始终无法为家族带来荣光,就算父亲宽容的一次又一次原谅了他,家老以及附庸家族的意见声也会越来越大。
家族的领航人不能碌碌无为。
可问题在于他又不是不想做出番事业!
左面有即将与勘定奉行大小姐联姻(?)的亲弟弟,右边有已经从他手中抢走军权的妹妹九条裟罗的威胁甚至更甚于九条廉治,毕竟她可是存世数量极少的天狗,武艺超群。
天领奉行乃是武职,不像社奉行一天到晚摇摇笔杆子哄好影向山上的巫女就行,一个武功拿不出手的人是不能顺利接任的,然而他这个正室所诞的长子偏偏就打不过从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
这叫人到哪里说理去?
啧,他烦躁的扔开公文坐在屋子里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能让他打败那些野心勃勃的弟弟妹妹吗!
书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门外跟班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笑得眼睛鼻子嘴巴皱缩在一起,极度暧昧:大少爷,有位姑娘来见您。
大少爷行事作风一向潇洒,时有花魁与他结为知交。他自己也经常以此自傲,家中娇妻爱子,外面软玉萦怀,甚是快活。但是这段日子大少爷在八酝岛伤了脸面,不得不深居简出修身养性,就跟被迫改吃素了一样。
奉行大人不心疼,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可心疼坏了!
姑娘?哪家扬屋的姑娘?
已过而立之年,将近不惑的男人撇撇嘴,表面意兴阑珊实则蠢蠢欲动终于有个懂得眉眼高低的知道主动送上门了,明天就算有人将话递到父亲耳边也没什么,毕竟这可不是他点了人狎妓。
跟班心腹搓搓下巴,笑得活像躲在洞里锁头探脑的老鼠:是个自己开门儿的,来求您怜惜一晚,嘿嘿嘿,看样子还是生娘。
一个年幼的雏妓而已,没有任何危险。
让她进来,你把外面那些人都带走。守在书房外的人里混了几个父亲的耳目,大少爷自觉素得久了,等会儿玩儿起来必要过火才尽兴。如果到时候外头来人敲门提醒多少会有几分无趣,不如打发他们去喝酒,这样一来不管送上门的肥肉是死是活都没有不长眼的打扰。
跟班马上转身朝等在廊下的白衣姑娘吆喝,眼看她进门后解开外衫示意并未夹带武器,他赶忙上前关门,招呼上自己人强把九条孝行安排的侍卫拉走。
大少爷许咱们吃些酒再回来守门,且去且去!
出于对长子的关怀,九条孝行安排了心腹看着这个不省心的东西,但数量不多,拉扯了没几下书房外就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任何守卫。
此时九条大少爷正靠在软垫上,上下打量着送到嘴边的肥肉。
白衣少女摘下头上遮掩面目的斗笠朝他微笑。
他没有见过二百,只觉得这个纤细的女孩生了双绝色异瞳,着实有些稀罕。她还小,胳膊腿儿都细细的,胸脯不够鼓屁股不够大,不过腰确实够细,看着感觉似乎还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