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盛小旻护肤到了下一个步骤,雨无正就巴巴儿地把下一个要用的瓶瓶罐罐放在盛小旻的手边,还眨巴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求表扬”。
你说这玩意儿陌生吧,又透出熟悉感;说熟悉吧,人和猫终究是不同的,实在是不太适应。
盛小旻带着这样诡异的感受,坐在雨无正的副驾驶,就这样被拐去日料店了。
女朋友感动到哭了
市中心某高级小区,雨无正家。
跃层欧式大豪宅的装修很豪华,家具、装饰、墙体有很多金色的元素在,散发出浓郁的“壕无人性”之金光。
这其实完全不符合雨无正的审美,只是雨无正的爹妈送他这套房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他本人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只要住得舒服就行,就没怎么动这里的装修。
今天,雨无正并没有约到盛小旻,所以他和徐敬楠一人一个手柄,有一搭没一搭地窝在家的游戏室里打着游戏。
“徐敬楠,你说,我是不是被我家铲屎官讨厌了?”雨无正把手柄一扔,歪在身后的沙发上。
“怎么了?歪哥你不是这几天都在跟他共进晚餐吗?怎么就会被讨厌了?”
雨无正道:“我昨天晚上请他吃了一顿法餐,就感觉……他好像没有那么高兴。”
徐敬楠也把手柄放了回去,瘫在地毯上,“法餐应该不会出错来着。你不是说你家铲屎官爱钱吗?既然如此,他应该不会讨厌法餐啊。”
雨无正摇摇头道:“谁知道了?他倒是都吃光了,但是心情不好,看刀子叉子都不顺眼,还一口气喝光了酒。他又说今天有事,就不跟我出去吃饭了,也不怎么回消息。”
徐敬楠从地毯上爬起身,道:“我知道了,你家那位,以前没吃过法餐吧?”
“是啊,他那么抠门,哪里舍得去吃法餐?”
“问题就在这里了!”徐敬楠起身坐在沙发上,“他没吃过法餐,也不懂餐桌礼仪,估计看到桌子上一堆杂七杂八的餐具肯定蒙了。再看看你吃得那么熟练,肯定心里不舒服。”
徐敬楠平时就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型儿,段子一套一套的,成天没事就跟雨无正对侃。
对此,雨无正早就习惯了,并未把徐敬楠的话当真。
见此事并未引起雨无正的高度重视,徐敬楠急忙道:“我可是认真的!你家铲屎官是膈应你‘炫富’了。”
“你凭什么那么笃定?”雨无正挑了挑眉。
“唉,歪哥你就没穷过,所以你不理解。我初中,我爸破产那会儿。我有一天吃午饭去超市买泡面,发现自己不是挑哪个牌子好吃,而是比哪个牌子最便宜。当场一把辛酸泪,就对着货架流出来了。”
徐敬楠老爹的企业几年前遇到过经营危机,一向养尊处优的徐敬楠,也在那两三年吃过一段苦。
“那前儿我去参加当时女朋友的生日趴。看着她朋友送她奢侈品的时候,我感觉特别恍惚。就那一刻,心里可难受了。脑子里只剩下‘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曾经活在她的那个世界,可是我跌下来了。”
这事情雨无正以前知道。当时徐敬楠才14岁,人也不懂事,在女朋友生日会上撂下一句“分手”转头就走,过后还得去给人家赔不是。
以前徐敬楠没说过,雨无正现在才知道其中缘由。
徐敬楠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没事儿,歪哥,都过去了,不用安慰我。”
“我也并没有想安慰你。”雨无正毫不留情地伤口撒盐。
徐敬楠白眼一翻,“你可不能跟你家铲屎的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