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汉弗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他是一个什么奇葩。
“见过几面。”莫里亚蒂从善如流地改口。
汉弗莱靠在椅背上,一副沉思的神态,他的大脑正在调出莫里亚蒂这几年的资料,显而易见,资料相当少,这让他有点无计可施。
“牛津大学一等学士学位毕业?”
“是的。”
“伦敦大学心理学教授?”
“是的。”
“不抽烟不酗酒不烂赌不通奸私生活干净?”
“是……是的。”
顿了顿,汉弗莱露出惋惜的神色,“你倒是很适合从政。”
莫里亚蒂琥珀色的眼珠露出几丝不屑,他将视线移到默不作声的康斯坦斯身上,嘴角微翘,“我觉得康妮就做得很好,就是——”
“优柔寡断。”汉弗莱点了点头。
“过于念旧。”莫里亚蒂应声附和。
“呵,”康斯坦斯抱臂,冷冷地看着他们,“至少我现在头发茂盛,还有牛津大学哈克学院院长亲自颁授的名誉硕士学位。”
被怼到痛处的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巴。德雷克笑眯眯地为他们端上了热乎乎的蛋奶酒。
但有人明显不开心了。
“真是便宜他了,”汉弗莱喝了酒之后,哼哼唧唧地说道:“一个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三等学位出身的人,牛津大学居然愿意以他的名字来命名学院。”
“哈克首相还是不错,至少我是他政策的受益者。”康斯坦斯意有所指,她在指责汉弗莱当年极力反对机会均等政策的行为。
“康妮,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女性歧视者,我相当支持妇女从政!”脸涨得通红的汉弗莱极力反驳道。
“全体六百五十名国会议员当中只有五十四名妇女。外交部接近五万的文官中只有一万名妇女,其中只有三十多名达到了高级文官的地位。如果这不算歧视女性,那还有什么不算是?”
说完这一席话,康斯坦斯就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汉弗莱张了张嘴,似乎有点委屈,随即他气呼呼地转过头,表示不想再理会这个只会帮着外人的小孙女。
“你说,”汉弗莱盯着正在看热闹的莫里亚蒂,非要他来断个是非,“我什么时候不支持她继续从政,她第一次去唐宁街十号,还是我亲自带她去的呢!”
“我讨厌那栋房子,去年圣诞节我就想炸掉它。”莫里亚蒂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以,你炸之前通知我跟汉弗莱一下,因为有些文件我们必须要偷出来。”康斯坦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砰——”汉弗莱的酒杯重重地落在桌上,他瞪大眼睛望着他们,“你们不会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