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的,定是要有才能也要有野心的,二者缺一不可。
宁缺毋滥,这是谢况当时和她说的话,但也是她自己尊崇的原则。
“那就可惜了,”裴贺道,“不如我再去打探下别人?”
就在此时,飞鸢突然开了口:“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有些远,似乎有点吵闹……”
还没等谢宜瑶追问,就见贾先生火急火燎地从外头跑了进来。
“都先回屋子里去,规规矩矩的!闲杂人等,一应跟我到偏厅去等着!”
贾先生暴躁地重复着这段话,把庭院里的人都往屋内赶,走到裴贺面前,看着是他,语气略微客气了几分。
“严公子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也快快进去候着吧。”
“贾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贾先生焦急得很,“看在你是崔公推荐来的份上,我就和你说了吧,陛下要亲临我们学馆啦!”
谋定后动(八)“那样的生活曾经逼疯……
“什么?”
裴贺和谢宜瑶异口同声,唯独飞鸢没有说话。
贾先生没有闲心再和他们闲扯,他也是刚刚接到的消息,据说陛下卤簿已经出了宫,要不了多久时间就要到南竹馆了。
而谢宜瑶一时间也难以冷静下来。
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不该冒这个险?
怎么他偏偏选了今天?
是不是崔晖通风报信,或者说漏了嘴?
谢宜瑶不断地问自己。
一旦遇上谢况,谢宜瑶就容易大脑宕机。
好在,她很快就又恢复了理智。
谢况来这里多半是为了视察学馆的教学状况,并且他从来没有见过裴贺,所以只要她和飞鸢乖乖地到偏厅去等候,就不会出岔子。
于是她又暂时和裴贺分道扬镳,和飞鸢一起,跟着贾先生去了偏厅。
贾先生今日一早已经给学子们上过课了,本已经可以回家休息,但他素来喜欢上赶着做这些杂事,为的是能多些邀功的可能。
陛下亲临学馆,这是天大的机会,也是最不能出错的时候。
若是能在御前得到一两句夸奖,就算过了今天皇帝不记得他是谁了,他以后的日子也会更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