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沙哑且柔弱的嗓音却制止了这两个高大战士的斗争。
“可是,殿下……”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会让阿莫给我做个检查,准备好可能会用到的药品和足够的营养剂,让安格斯在旁边陪着我,这总行了吧。”
一面对加尔,艾登这只刚才还霸气十足的雌虫就没了脾气,连正视雄虫一眼也不敢。
“是,是的殿下,全听您的。”
“好了,快出去吧,吵得我头疼死了。”
从房间里退出来时,艾登神情复杂地恶狠狠瞪了金发兽人一眼。
安格斯也回了对方一个‘闭嘴’的手势,露出了得意的笑。
“安格斯,帮我倒杯热水。”
加尔则在对付他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热气,没注意到这两只巨型猛兽之间的动作。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雄虫二次蜕变时爆发的激素没得到发泄的痛苦真正降临时,加尔才知道,艾登所描述的已经算轻了。
先是小针刺过脚心、小腿、小腹、胸膛、手臂、指尖的刺痛。
密密麻麻、皮肤受到压力的地方更是酥麻,他躺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怎么都不舒服。
不过,这个时期还在加尔的忍耐范围之内。
伴随疼痛而来的是一股让人无法理智思考的热气,大脑像出了故障的机械转盘,努力转动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带着热气的喘|息,快爆炸的身体,他难过地在床上打滚,可又被疼痛弄得浑身颤抖。
“唔。”
加尔蜷缩在大床中央,额头和背上全是冷汗,为了不丢脸地叫出声,他把嘴唇都咬破了。
“嘴巴张开,咬着这个。”安格斯把准备好的防咬齿套放在了雄虫的唇边。
看来高等虫族对雄虫的保护还真是周全,这东西就是用在雄虫二次蜕变期间,防止雄虫咬伤牙齿咬伤自己的。
这东西是类似液态硅胶形态的,只要雄虫张开嘴巴,流体就会主动包裹在牙齿上。
齿套整体很薄,以一种不会让雄虫感到不舒服的形态保护着雄虫的牙齿和口腔。
安格斯也知道自己帮不了雄虫缓解痛苦,这只是刚开始。
他只能一刻不歇地陪在雄虫身边,确保他不会因为无法忍耐的疼痛无意识间伤到他自己的性命。
“该死的,这该死的契约怎么没有疼痛转移的作用?”
安格斯扒开他高高贴合在颈部的衣领,颈部与锁骨连接处的纹路很暗淡,灰蒙蒙的。
能感觉得出来,他的‘主人’情况的确不太好。
“嘶……哈……”
雄虫压抑的呻|吟让安格斯焦躁不已,恨不得这疼痛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加尔再怎么坚强,他也是个从出生开始就在高等虫族各方精心照顾的雄虫。
估计这辈子也没受过什么苦和痛。